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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青丝化灵圣道游(2 / 2)

无一道者与诸道商议几言,凑了些金银、丹药、灵符等物,装拢一个锦袋之中。将锦袋放到青天一旁地上,无一道者叹道:“世事多艰,你无功体行走在外自是坎坷。修道之人不在乎金钱,世人却酷爱钱财。吾等凑些银钱,你且收下,以你之慧自能过活。”

青天道士挖掘不停,回道:“多谢前辈美意。然无功不受禄,既然分别,便做清风天涯各散,莫需留情。”无一道者听得一笑,言道:“尔废神功救人岂是无功。留下吧,山下人苦,若无钱财饭食也难周全。”道者不再理会,埋头挖坑却是不停。诸道见状讪讪,不期青天小道如此倔强。无极道者看向地上襁褓,冷道:“青天,吾降魔一生,深知魔性难服,此二子日后必是灾祸。若见祸端,望你早早下手,莫要养虎为患。”道者回道:“若双子为祸,乃我之罪,我自除之。多谢道者提点。”……

青天道士铸好新坟,找了一块断木,以石刀细刻了碑。又盘坐一旁,点燃香木,念了几篇祭文,送琴叶道姑往生地府。然后将周围打扫干净,才敢离去。五位高道远处而观,皆未曾离去。

“高古之姿,柔心仙骨,非是常人。难怪宗主定选此子为宗门之圣选。只是,他功体尽散,岐山猛物遍地,下山也难。吾且跟随,送他下山。”无一道者,看向其他人道。无有道者一挥拂尘,笑道:“师兄莫扰。青天非是凡人,他六玄皆通,能上天入地,通神降临,驱神纳灵,自有手段。一般猛物无法伤及其人。”“他身上没有灵符,护身之兵也未曾携带。白身一人,若遇蛟龙猛怪,焉能抵挡。”无极道者不信道。“那咱们便都跟着,送他下山吧。此子非凡,不知前途如何。且让老道送他一场。”无尘道者,拂须言道。

……

黄昏霞红,岐山幽静。正是虎豹豺狼,猛丛猎食之时。

青天道士怀抱双子,自大路而下。远观红霞似火,山荡之间,蛟吞云、虎啸月,与白日之景云泥之判。青天看一眼怀中安睡双子,微笑一言:“呵呵,睡吧,睡吧,你们两个日后必成圣德,以报父母之恩。”言毕,道者大步而行,口占一绝,道:

山中落红秋霞染,

伴影孤行却非单。

云蛟送风虎啸月,

直到仙鸿道终时。

道者大步而行,行二里远,见山坳之处气暖风和,内中树木葱茏繁盛。又见一丛桃树挂满绯红,当下欣喜而往。来到近前,但见树上拳大鲜桃皆已大熟,香气四溢,道者即伸手摘了一个。跪与地上将熟桃捏烂,把其汁液喂于幼子口中。幼子初生几个时辰,也未曾食乳。口中含甜当即吮吸不停,饱食桃汁。

双子饱食回元,大声哭喊起来。父亡母丧,二子不知,饱食之后啼哭剧烈,震天一般洪响。哭声引天云风动,雷霾重顶,如送哀泣。五位高道后方,见天雷翻滚都是惊诧。无极道者摇首叹道:“果真天地不容之格,人魔之子必是为祸。出生不哭,父母双亡不啼,染凡食却哭,必祸胎无疑。”

观二子啼哭,道者悲悯含泪,大笑道:“哭的好,哭的好!人生一世,苦痛欢乐便是修行。你二人啼哭便引天动,必是天地难容之命格。既天地不容,必超天道方可为人。女之子,骨灵天开,气玄灵神,乃至尊不相之格。玄玄为道,吾以玄一名尔。男之子,诧冷孤厚,也得人皇之尊,吾名以玄天。”二童得名,好似通灵,即停哭再入沉眠,天边雷云也自散去。

放下双子,青天跪与地上,合掌拜桃树言:“行路之人,得桃神眷顾,赠与食惠,自是感恩戴德。唯念显灵一文以报:天地皆显,万物有灵。阴阳之生,天素之衍,生变所化,以为万类。植为定之心,天苍而茫茫,上下源古之索。以类天地育养,无明而又明。以类无心有情,无求之报,无德而成德。养于天地,成于天地,循道天而长。不以情赋,却自堪成。……是言,感天地同生之德。是言,感万物饲养之德。是言,感道祖教诲之德。”

“这道士也太矫情。吃个桃也念显灵之文。若此行路,须十天半月才下得这万丈岐山。”无极道者不耐烦道。“戒律乃道者之本。青天虽除了道碟,不在为天道宗之道士,依旧谨守本分,非一般道可比。”无一道者,言道。

赤霞染衣,明眸凝彩,道者继续快步下山。又走下一里去,只听得茂林丛中一声吼啸,即见一丈巨大,浑身金光灿烂之剑齿龙虎,猛跃数丈,摆龙尾张虎口金光粼粼冲向道者。远处五位高道见龙尾虎扑食道者,各提神剑欲救。此刻,青天道者一声清喝,“濯!”

道者一声清喝,那高大威猛锦虎便停道者身前,十分顺从,竟匍匐躬身跪下撒娇。道者手抚斑斓锦虎头,轻捋了几下,笑言:“虎儿,虎儿。尔为虎乃雄猛之王,王者之势当护山中生灵。莫贪腥杀之恶,莫放怒毒以炭生灵。吾不在山中切好生修德。他日超脱,自成圣贤。”那斑锦剑齿龙虎,好似通灵,听得青天道者之言,虎首点了几下,即呼啸一声奔越山中。道者见猛虎腾飞,恣意一笑,道:“虎奔龙形必腾升,山中英灵自有圣果,吾道途不亏!”

虎啸龙天,随即但听万丈岐山凤鸣蛟吼、老猿齐啼、万兽同声,万灵声覆千万,排叠重峦,震天而响,皆为道者送行。道者呵呵一笑,合掌轻言:“福生无量天尊!山中生灵,各自安好。道者离去,若成大法,定超脱尔等,皆成圣德。”

无极道者,心骇道:“万兽有灵竟来送行。传说只有圣道祖德之人,能祥和天地之气,同万兽之光。难道青天是圣道之祖转生?”无有道者摇头,拂须道:“非也,青天道者虽有神通也非圣道之祖可比。圣道之祖若生,必然天显三阳,地汇灵泉,所出皆明,身染香华灵氛。若是圣道之祖轻易可驱晦龙之怨,何须毁了丹田。应是青天道者平日以驱兽之符,感化不少山中生灵,故而如此。”

闻言,无极道者这才放心,若青天道者真是圣道之祖转世,那他救魔子必为正确。那自己杀双子,岂不是大错了。无一道者叹道:“似青天道者年不过二十,居宝山以呈祥,万物皆念其德。吾等居此百年也未感化一物,可见修道之别太甚。我自羞惭,日后必精进道修,以补往日之失。”

诸道皆然,各自有感。此时,无尘道者眼眸一闪,看向前方冷道:“万兽通灵不伤其人,然人之灾祸不知他可否躲过。”闻言,诸道看去,却见宗门一青袍道者持冷剑,正向青天道者杀去。

青天怀抱双子,正行走山阶,眼眉一跳,顿觉不妙。抬眼便见斜刺树丛里,一满脸疙瘩,样貌丑陋之瘦道,若流影之速,持剑刺来。青天道者即腾出右手,手捻天地之灵,成金灵之护,挡下来人。

“以指化灵,神感通灵!老道修炼八十年,也不曾有这种本事。”无极道者远观真相,惊得瞪眼。“六感通灵,人皆可以。人血存灵,可化为符。青天道者更强,凝化空间之灵为用。然也不过微末,必不甚强。且看他如何对敌。”无尘道者。

若是平日,青天道者抬掌可重伤来者,此刻丹元不在,灵符也不在手。唯化天灵一用,然天灵难聚,威力不强。当下,只得速纳天灵,连画三道微薄玄金盾挡在身前。那刺杀丑道,乃提缪道者之师弟提苦道人。虽功体不比高人,也学艺二十载。但见他随手劈几丈剑芒,轻易将面前三道玄金盾击碎。

青天道者即将双子扔到一旁,双手幻化,神乎其技同画五道灵符,乃风、雾、火、土、相五符。五灵幻化而出,合成四象陷空阵。提苦道者顿觉四面雾笼,天地变幻,仿佛陷入另一时空之中。

心知,此乃青天道士之阵法,当下提苦丑道,强发剑煞,劈几十道剑芒,欲强破灵阵。然而,青天道者所设灵阵,虽然微弱,却相生而强。渐纳天灵,越发难破。提苦道人一时困束,心知再拖延下去,或许自伤性命。即自符袋之中,捻一张紫色至强圣王附体灵符。法令言:天地玄音,生发四界,至强法王,当天之护。于道而显,助吾降魔,敕令!

法言玄玄,圣王之符,化至强圣王魂体,附于提苦道人之身。神人之力加持,提苦道者功体强悍千倍不止。凌空一劈,便是催山断岳之百丈剑气,四象之阵难御强力当即崩散。无极道者远见提苦小道,竟拿宗门神符刺杀人命,怒道:“厮道可耻,竟动用我天道宗至宝神符刺杀一毫无元功之人。圣王灵符唯宗门高道所有,此符必是无身所给,想不到他如此狠毒青天竟命徒杀人。”

无生道者一旁摇头,道:“未必。无身乃至冷寒黠之人,青天元功已毁再无回山之机,他不至画蛇添足。定是提苦道人自发狠心,欲替其师兄提缪出一口恶气。”几人听得点头,无有道者忧道:“这圣王之魂可是至强,饶是吾等对敌,也需饶招。不知是否出手一救?”无尘道者道:“青天非是常人,他之神能吾等未曾尽观,再看一眼。”

提苦道者加持神符,破阵煞还,青天一早料道。只是未曾料得,对方持有圣王之符。当下,青天道者面色如水,双手化印,凌空而挥,打出漫天天霜寒阵。顿天白一片,四面寒风,尽覆冰霜。

“哈哈,你这道士,也是技穷,如此冰霜之寒,于我毫无痛痒,你正是寻死呀。”提苦道人,哈哈一笑,得意而立,嘲笑一言。寒风飒袍,冰霜打面,道者身姿不动,纳浩玄之音,正声一喝:子之无念,母之无罪,魂灵不冤,焉敢为祸,退!

青天道者面寒如金刚法王,一声叱呵直透神魂,提苦道者当即面容痛苦,身形狂乱,一声爆碎,身上圣王之魂未曾显威,便消散天地。见青天道者只一声叱呵便击散圣王强魂,五位高道皆惊!

“甚奇,小小寒灵之阵,一言法喝,竟能击退圣王之魂。莫不是符文有假?”无极道者奇道。无一道者想透关窍,拂须赞道:“青天果真奇人。圣王之符人皆尽知,然圣王之母却无人晓得。灵符附体之魂皆带有魂者之意念。此符所附之魂乃圣王俞静,其为行道离家,而致母孤亡冬寒之苦。于是,自愿铸魂体为三千灵符,清其母之罪。青天言:子之无念,母之无罪,正击溃圣魂之心,魂体崩颤,法术自消。”

附体灵符消散,提苦道者遭受术法反噬,瘫倒在地再无还手之力。青天道士缓步而前,道:“提苦道者,为何逼杀与我?”那提苦道者面容丑陋,怒面恨言:“尔藏魔子,人人得而诛之。”“行杀路旁,心藏鬼胎,却不敢直言。可见,尔尚知为错。你心智歹毒,难成道心。吾今日废你五鼎三花,让你凡途受难再修真道。”言毕,青天道者手凝灵光在提苦道者天灵一击,碎他五鼎三花。

三花五鼎碎裂,仙脉不存,道果不长,提苦道人若判死刑,仰天怒嚎,撕心裂肺之惨,状若癫狂扑向青天。青天手指一凝,打出一道灵束,将其捆住动弹不得。就此时,天空忽传一声鸣啸,一白衣道者半空远来,眼见提苦倒地惨嚎,心中怒极,也不察详情,即劈神剑而下。一击百丈之锋芒,难御之强招。五位高道抬头,却见来者乃是提缪道者,当即个个心骇,飞身抵抗,却依旧晚了一步。

但见,提缪道人怒发一剑,劈山之势而下。五位道者不及阻拦,那剑锋正落与青天道者身上,顿时山锋半,万物断。五位道者急落当场,沙雾尘霾之中急寻,不见青天道者尸首。回头但见,提苦道人躺于松树之下,毫发无损,地面只余半缕青丝。

“青天他没有死,已经离开岐山了。或许,他早发现吾等跟随。在与提苦道人对敌之时,以幻阵遮蔽了十里之灵。更以青丝做法,幻化身躯,挡了提缪一剑。神乎其技,其人当真非人之能。连我五人也被耍了一通。”无生道者串联前因,当下言道。

“心强而智灵,神能而暗藏。此子,心海之阔,性比天罡,天地难困。日后,必得无量之功,成一方之圣王也非难事。吾小看此子太过。无身也看错了,他之功废,心却不废,日后再见,难料诸事。”无极道者闻言,心神如撞,生平第一次佩服一人。

“龙游海深,鹏飞天高。吾以为凡尘之难,为道者之难。不期那才是他之道场。得遇贤良,吾心堪慰。福生无量天尊!”无一道者,稽首言道。其余高道,也是齐赞福生无量天尊。

夕阳落下,最后一抹暖晖,笼罩青天之体,在岐山上留下了长长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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