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在乡间小上走着三个行色匆匆的人。他们穿着厚厚的棉衣,或背或挎着鼓鼓囊囊的包裹。两个男人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却仍然系紧棉帽。另一个女人则用围巾包住了大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似无意实则极为警惕地看着四。
“嫂子,来我多背点儿,你就能点力气。”四儿爸声说,他头一跟哥嫂出门,对能不能办成事没有把握,不免心中忐忑。
“行。”二柱妈没跟他客气,现在推托只能显得不通人情,还是在实际的事情上看吧。两个月来,已经在这条道上往返好几了,总是趁着天黑出发,披着夜色去。
“其实我捉摸过,咱多吃几顿粥也能熬过一年。”四儿爸声说。
“我们家孩子多,饭量都重着呢。说,谁道明年成怎样,能点还是得点。”二柱爸掏心掏肺地劝说着,自家兄弟是啥意,没么好计较的,他总要带着兄弟把日子过好。
一行人没顾上歇息,终于在晌午前赶到了山下的一处村庄。刚一进村,四儿爸就发现这里的人们傍山而居,各家各户的房屋分得零零散散,家的房前屋后都有修平的田地。
二柱妈似乎跟这里的人很熟悉,是笑呵呵的跟人招呼,随意的聊上几句闲话,然后不紧不慢地开带来的包裹,炫耀地说着:“年的新米呢,粥可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