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忍住了,重新打坐起来。
刚刚突破,境界还不稳,他需要打磨打磨才行,这一坐就到了下午,待到聂龙觉得稳妥之后,他停止了修炼,换了身衣服,带上了聂腾的人皮面具,大摇大摆的便出了密室。
聂腾比他要大上几岁,身材也比较相近,装扮起来并不费力。
一呼吸到外边自由的空气,聂龙的心情畅快了许多,信马由缰的就在聂家庞大的宅院中转悠,路上遇到了很多人,一个个都把他当成了真正的聂腾,热情的打着招呼。
“嘿,这不是聂腾嘛,有几天不见你影子了,你小子跑哪里去了?”迎面来了一个胖胖的小伙子,是聂家卫队中的一员,名叫聂容荣。聂容荣热乎的搂住了聂龙的肩膀,欢快地道:“晚上有空吗?咱们喝酒去!得庆祝庆祝,听说司马家那群兔崽子又被收拾了一顿。”
聂龙好奇,停下来和聂容荣攀谈了起来。
这才得知,原来是阴丝秘银矿那边的事。聂龙一死,司马昭便是七盟大会上呼声最高的人,而司马家的人又不懂的低调,大呼小叫的,成了众矢之的,而各家各寨心中都有自己的算计,气恼之下,便把气都撒在了那些人的身上。
反正是一天不打,心里就憋得慌。
聂龙也随着大笑了几声,婉拒了聂容荣的邀请,向着聂威的住处行去。达到了练气期五层,他有了出外活动的机会,不过却需要向众长辈知会一声,免得他们担心。除此之外,他也有另外的打算,须得征得他们的同意。
装死隐藏起来有点装孙子的憋屈之感,但未尝不是明哲保身的好办法。
他们聂家本是处在风口浪尖之上,他聂龙更是众家众寨的眼中钉肉中刺,即使司马家不动手,也难保其它人不除去他而后快?避免多生事端,借机藏于暗处,实为上上之选。
待到七盟大会那日,聂龙横空杀出,必然震惊当场。
到时候事已成定局,又有谁能说出些什么来?
“不行!爷爷不同意!”
进了聂威的修炼室,请了安,问了好,在一番交谈之后,聂龙借着兴头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就遭到了聂威的喝斥,横眉冷对,狠不得把聂龙又关进密室之中。
“爷爷,我会谨慎小心的。”聂龙并没有被吓着,挥起了他的雄辩之才,道:“温室里的花朵长的再漂亮,也是中看不中用,一有风雨便会凋零;细心呵护的小树苗由于环境太过安逸,难以发展出庞大的根系,所以不可能成长为参天大树。”
“松柏参天,无不是经受苦寒的考验。”
“雪压枝头花自香,丹心傲骨斗寒霜。妖娆不为争春色,只报春来唤百芳。”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等等等等……”
“爷爷,这无不说明:要想有所作为,无不要放之于四海;要想有大的成就,无不要经受一个个的磨难。若是惜命如金,怕这怕那的,那还修什么仙,求什么道,干脆搂着小媳妇,天天坐在热炕头上亲亲我我来的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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