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了避开何警司,蛇仔明才特意跑到机场来活动,谁知道就被何警司捉住了,所以蛇仔明才说这个消息是假的。
其实这个消息也算是真的,何警司的确不是来接机的,她就是收到线报,专门来机场找蛇仔明的。
“喂!外面那个,是什么来头?”三个消息听完,何警司不置可否,小声朝蛇仔明接着问道。
“哦!就是一个港中大刚毕业半年的大学生嘛!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那么多写字楼的好工作不做,偏偏要当一个私家侦探。”蛇仔明毫不在意地爆了王森的料,“前段时间,他往我们线民这群人里撒了不少钱,我们就勉为其难,叫他一声大佬了。”
“这样的人也有?”何警司听完,嘀咕了一句,放开了蛇仔明。
“唉!我今天真是倒霉,信了那条假消息,碰见了你这个男人婆!”蛇仔明稍稍远离了何警司的拳头,就小声地抱怨了一句。
“哼!”何警司一听到男人婆这三个字,立即冷哼一声,冷不防地一脚踢出,踢中蛇仔明的小腿骨。
“哎呀!”蛇仔明捂着中招的小腿,惨叫出声。
“轮到你了!”何警司推门走出男厕,对着守在门口的王森说了一句,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没事吧?”王森推门而进,扶起半蹲着惨叫的蛇仔明,“你也真是的,好端端的,为咩要衰多口!”
“我有说错吗?她是男人婆啊!”蛇仔明还是不忘多口多舌,“只看上面不像女人,只看下面不像男人,不男不女的,不是男人婆是什么?”
“你这就说错话了,我告诉你,何警司外表看着这样,其实只是事业心重,打扮得中性了一点。”王森背着门朝蛇仔明眨眨眼,“其实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何警司是个内秀的温柔女人。”
“哗!大佬,你这是怎么看出来的?”蛇仔明语气夸张地问了一句。
“书读得多了,看人自然就准。首先何东诗这名字,就充满了诗意。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其次她从头到脚,都好像水做的一般,充满了女人味。要是她留起长头发,换上一身漂亮衣服,就是去电视台演林黛玉都没问题啦!”
大声说完这段话,王森侧耳倾听,听到门口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才松了口气。
“男人婆真走了?”蛇仔明小声问了一句,看到王森点头,才整个人放松下来,瘫软一般依靠在墙上。
“大佬,你这么拍男人婆马屁,不会是看上她了吧?”刚刚王森那段话,蛇仔明听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要不是怕被男人婆闯进来暴打,早忍不住笑出声了。
“呸!我才没你想得那么龌龊,我是打开门做生意的,讲究一个花花轿子人抬人,礼多人不怪。”王森随口解释道,“说两句好话又不要钱,跟人打好关系,以后总有用到的一天。”
“是是,大佬你怎么说都对!”
蛇仔明没有跟王森争辩的心思,心里却是想到,王森看着的确是没啥心思,但男人婆就不一定了。
三十年老姑婆的那把火,要真被王森惹起来,想灭火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要不然的话,怎么会偷听得好好的,一听完王森那些好话,就落跑了呢?
蛇仔明也不说出他心里的猜测,静静地等着以后看男人婆的笑话。
“大佬,你找我有什么事?”蛇仔明转移了话题。
“前几天尖沙咀中心的那单钻石劫案,我接到单子了。目前我只知道,抢钻石的两人,是绰号黑猫红猫的金刚跟口水全。”王森稍微解释了一下自己知道的,“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你找出这两个人的下落。”
“哗!大佬不愧就是大佬,所有人都还以为钻石是鬼佬白手套抢的,你就已经知道真正抢劫的人是谁了,佩服佩服!”蛇仔明先是竖起拇指赞了王森两句,接着才一脸难色地开口回道,“这两个家伙刚刚犯下这么大的案子,肯定躲起来避风头了,想刮出来可没那么容易啊!”
“那!”王森直接从兜里掏出钱来,递给蛇仔明。
“哈!才五千啊?”蛇仔明笑眯眯接过,手指一搓,就发现王森只给了五张大金牛。
“不少了,这案子我刚刚接到手,哪有钱收,连这些都是我自掏腰包的。”王森也是装出一脸难色地解释道。
“不会吧?这案子是曹警司吩咐下来的,他可是你干爹,能够亏待了你?”蛇仔明完全不信王森的话。
“什么?曹警司是我干爹?我自己怎么不知道?这话谁说的?”王森一脸意外,反问蛇仔明。
“不是吗?兄弟们查到,大佬你跟曹警司认识好几年了,他一直很看好你,好几次请你到他家吃饭。曹警司的老婆也在外面说过,自家的亲儿子已经废了,远不如干儿子王森有能力有前途。”
蛇仔明那班线人,肯收王森的钱,叫他一声大佬,除了曹警司打过招呼,也是信了这个消息罢了。
“都是谣言而已,信不过!我跟华叔关系是很好,不过并没有认过干亲。”
说是这么说,王森也不得不感慨一声,这些线人真可怕,连几年前的一件小事都能挖出来。
当时王森还在读大学,机缘巧合认识了曹警司,也只是把他当成了一个谈得来的长辈而已。
虽然曹警司的确很赏识王森,几次邀请到家吃饭,还开口说过要收王森当干儿子的话,不过当时的王森虽没有恢复前世记忆,却因为干爹这个称呼被前世玩坏的原因,而心中隐隐有所抵触,最终并没有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