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恒疑惑了:“那……你……”
“我的身体和人生,我自己作主,怎么使用它我说了算,嫁人为别人活,不嫁人为自己活,我此生都不嫁人。”
薛恒震惊了,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这不是自己给洪凌波洗脑的话么……
这么充满现代感的话和理念,大概也只有完全脱离俗世的小龙女能全盘吸收。
任何一个生活在社会关系网的江湖人或者普通老百姓,都很难真正接受这番话。
薛恒一直以为自己对洪凌波的洗脑是失败的,事实也证明洪凌波确实没怎么听进去,她始终存了讨好薛恒,给她自己争取地位的心思,但这不妨碍她将这话说给小龙女听。
“额,”薛恒无可奈何了,“你说得对,男人都是为自己活,没道理女人就要为了男人活。”
这番全新的理念小龙女自己下来细细思索过,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此时见薛恒表示认同,她很高兴,道:“所以要重视自己的喜怒哀乐,只不妨碍别人,自己要什么便要什么。”
唉,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自己要什么便要什么……看来这些天两人的感官相通,给她带来了极为严重的精神折磨,否则她应该没法体会如此深刻并深信不疑。
但一开始薛恒并不知道两人的感官是相通的,否则他应该会收敛点。可古墓里实在太无聊,除了干真没别的娱乐项目了,谁还不是个俗人呢?
在毫无感情基础的情况下,小龙女能在昨晚上走进来,看来在她心里已经被这套理论深深说服了。
既然如此……
“临走前再来一次?”薛恒问。
“好。”
结束战斗,神清气爽,走出古墓,正是下午2-3点。
山上阳光明亮,冷空气里都透着一股子清爽。
多日来的憋闷一扫而空,只感胸怀舒畅。
薛恒张开双臂,感受着新鲜空气,洪凌波在身后小鸟依人地乖巧站好。
他深吸一口气,纵深高呼:“啊啊啊啊啊啊——”
这一番长啸足足十分钟,神完气足,无比爽利。洪凌波在身后捂住耳朵,等他吼完了才敢松开双手。
“走吧。”薛恒道。
“去哪?”
“回襄阳。”
“回襄阳干嘛?”
薛恒理所当然说道:“我的叔父、叔母他们都在襄阳,我家就在那,当然要回去了。”
“那我怎么办?”
“一起啊,怎么了?”薛恒奇怪地问道。
洪凌波指着自己的一身杏黄道袍,道:“我这样跟你回去,不妥当吧。”
薛恒想了想,道:“是不太妥当,上次去全真教就闹出好大误会,到前面市镇你换一身装束吧,寻常人家的衣裳就行,以后再不必穿道袍了。”
“好。”洪凌波乖乖点头。
既然说到全真教……薛恒道:“咱们回去之前先去一趟全真教,我有点事。”
抱团练功可还没试过呢,再没有比全真教更好的地方尝试这个特权了。
这些牛鼻子,没几个好货,站在他们中间施展这个权限,薛恒可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一想到赵志敬跟鹿清笃两个,他就恶心地想吐。
决定了,先去全真教。
这时他发现一个问题……
“我们的马呢?马怎么没了?”薛恒问。马没了,走路可得走好一会,而且回襄阳也要骑马,没马可不行。
“我把马栓在上次小龙女和杨过练功的草丛了,那儿背风又有水,是这附近仅有的小片草场。”洪凌波道。
这些天薛恒无法出古墓,都是洪凌波负责这些杂事。
有个姑娘照顾真好啊。薛恒再一次感叹。什么都给你收拾地妥妥当当,还不求名分,还手艺精通,还很大,这么好的凌波上哪去找?
他牵住洪凌波的手,道:“那我们走吧,这些天苦了你了。”
洪凌波心头一暖,心想从前为师父鞍前马后,可何曾有人这样心疼过自己?心下感动,便是让她立时为薛恒死了她也愿意。
但仅限此刻,因为女人是感性冲动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