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拿到手,若有合练对象便合练,若不行便自己练,磁力系统建立功法,左右互搏术分使全真剑法和古墓剑法,一个人发挥出两个人的威力,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
藏经阁很好找,天下道观佛寺格局都差不多,进大门以后分为几进,每一进一座大殿,两侧厢房;什么八仙、四大天王、哼哈二将都在外面,越往里走供奉的神位越高,佛家最宏伟的殿是大雄宝殿,道家就是供奉三清的殿了。而过了这一进院落,再继续往后,基本上就是各家的藏经阁,找起来不难。
在一侧厢房屋顶走了几步,忽然听到屋内传来声音,听起来很熟悉,薛恒大感奇怪,驻足静听,分辨了一下,原来是赵志敬的声音。他好奇心起来,轻轻在角落里将瓦片揭开一个口子,打量屋内情形。
大门关着,屋内点着一盏油灯,就剩两个人,是赵志敬和鹿清笃师徒。
赵志敬坐在凳子上,鹿清笃只穿了一件单薄衣服,随意地披在身上,地上一个铜盆装着清水,鹿清笃手里拿着拧干的巾帕,正在给赵志敬擦拭。
赵志敬脸上阴晴不定,鹿清笃说道:“师父,这事原本也不赖你,谁让那小畜生用欧阳锋的武功,西毒欧阳锋可是咱们全真派的仇人,他学了仇人的武功,又投咱们全真门下,难道还能揣着什么好心思么。”
小畜生说的是杨过?
这下薛恒来了兴趣,便耐心看下去。
赵志敬道:“这事那小畜生是不对,可咱们本来也应该跟郭靖通个气,这两年什么也没说,现在人家找上门来才发现没人,也太扫颜面了。”
鹿清笃笑了一下,不说话。
赵志敬道:“你想说什么。”
鹿清笃眨眨眼,道:“师父啊,咱们不能这样想,丢脸又不是丢您的脸,丢的是整个全真派的脸,当初又不是您让那小畜生留下来的,谁让那小畜生留下来的,就丢谁的脸。”
当初是丘处机做主让杨过留下来的,鹿清笃这样一说,赵志敬也觉得有道理,心情缓和了许多,道:“不错,又不是我留杨过下来的,他让杨过留下来,杨过走了,自然也该给郭靖一个说法,万万赖不到我头顶上。”
鹿清笃见赵志敬心情好,手上也更卖力了,他从赵志敬的后背擦拭到前胸,偷眼瞧了瞧赵志敬神色,手指甲竟在赵志敬身前小豆子上刮了一下。赵志敬含笑看着他,鹿清笃道:“不早了,歇了吧。”
“好。”赵志敬应了,吹熄油灯。
接着便传出两人脱衣服的声音,还有些乱七八糟的,薛恒大呼辣眼睛,赶紧悄无声息搭上瓦片,悄悄离开。等走远了,才暗暗骂道:妈的,我就说这俩好得有点不正常了,真他妈恶心啊。
下一个地点:藏经阁。
洪凌波感觉自己浑身发烫,像是发着高烧一样。师父早已经离去,她感到极度干渴,端起桌上的茶碗,倒了一碗茶喝尽,冰凉的茶液像是浇在岩浆上的一块冰,初入口冷得沁人,而后就在肚里化掉,略微平息的燥热如火舌搬卷土重来。
她干脆举起茶壶,就着壶嘴灌,大口大口地灌下。身体的燥热好一些了,像是暂时被压住了,可心里焦虑地像是有一只小猫爪子在挠,喘了两口,闭上眼睛,想要静下心来。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一些画面:小时候邻居没关窗,她见到那对还没成婚的两人像是两只青蛙一样抱在一起……赤霞山庄的下人,一个丑陋的丫鬟和满脸麻子的长工在柴房里……那些画面都极难看,此时却像鼓槌一样敲在她胸口。
咚——咚——咚——咚——咚——
她感觉自己的快要被锤破了。
她忍不住,又抓起茶壶,壶里空空如也,一滴水也没有了。
该怎么办?
如果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就好了,这样即便有些不舒服,却不会往那些事情上想。这种药,五分靠药效,剩下五分却全是自己想出来的心病,越想越难以抵抗。
薛恒在藏经阁找了一圈,全真剑法在这里倒是很常见,好几个版本,分别由全真七子中各自批注,理解大同小异,但又别有意趣。他顺手将剑法扔进储物空间,暂时不准备练。谁知道这玩意练多久,还是别占带宽了。
尾随了好几个全真小道士,听他们谈话,都没有提起过去古墓的路怎么走。薛恒感到有些失望,但这才是正常的,如果人人都在谈这事,人人都喜欢去那边逛逛,那撞见尹志平的好事的也不会只有赵志敬了。
但听这些道士聊天也挺有意思,一个个武功差劲得很,互相吹捧倒是不遗余力,师兄师弟们你夸我我夸你,个个都成了武学奇才。只是听得多了也就那样,重阳宫的武学兴许有不少江湖人眼中的好东西,可能换个寻常人来,定会对这些道士的互相吹捧深以为然,薛恒的武功是由五绝水准的郭靖和真五绝黄药师传授,自己找到的也是独孤求败的武功,跟这些全真派武功比起来,自然高明了好几个档次。
意兴阑珊地往回走,他决定明天找机会摸清楚尹志平住在哪,蹲点蹲个几晚上,跟着尹志平出去,肯定能找到。
回到自己的小院子,他忽然感到有一丝不对劲,房间里似乎有人在埋伏,那人呼吸声很重,听起来似乎不像内家高手。
他小心地往前走,暗暗蓄起落英神剑掌势,这套掌法威力固然不及降龙十掌,但胜在变化无限,变招快,收发自如。若真有敌人,先接过两招再找机会拍降龙十掌也无妨。
用弹指神通凌空一指,劲力击中门框,两扇木门“吱呀”一声打开。黑暗中一双明媚的大眼睛盯着他瞧,水汪汪的,似乎蕴含了无限柔情。
借着月光,他看清里面来人,穿着一身杏黄色道袍,正是洪凌波。
他感到奇怪,这都前半夜了,洪凌波过来干什么。
“洪姑娘,”他下意识左右看了看,见没人在瞧这边,连忙进去关上门,洪凌波就算有事找他,也不能被全真派道士看到,否则闲话传出去那乐子大了,“深夜造访有事么?”
洪凌波已经快要神志不清了,见他关门,以为自己内心里筹划着想说的话早就跟他说过了,他正要用最直白的方式回应自己。
于是她大着胆子往前,犹豫一瞬,一把抱住薛恒,脑袋贴着薛恒的胸口。道袍下两座山挤过来,香气扑鼻。
“洪姑娘……”薛恒惊呆了,有点搞不清状况。
洪凌波跃跃欲试地望着薛恒,眼睛一眨都不眨,也凝视着薛恒的眼睛。
这要是再看不懂,就别当男人了,薛恒心一横,心想再不回应就真禽兽不如了。他也大着胆子低下头,嘴唇在洪凌波的额头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滚烫,薛恒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也烫的吓人。
“你发烧了?”薛恒问。
洪凌波已经迷迷糊糊了,根本分不清翘舌平舌,只管把话往自己潜意识认为的那方面理解,干脆就把那个关键的字听成了平舌音。
巨大的羞耻感和与之伴随而来的痛快像是爆炸一样在脑海中“轰”的一声绽开,她彻底放松自己,娇媚地扫了薛恒一眼,跳起来夹住他的腰,双唇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