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随即一前一后离开了小竹峰,在牛玉的指引下,苏哲深入碣石山腹地,到了一处飞瀑淙流,鸟语花香的幽静山谷之外,二人落下遁光后,一名二八年华的白衣少女迎了上来,冲二人裣衽一拜,清声道:“老师法旨,请牛师兄退下,请苏师兄入内一见。”
牛玉闻言微微一笑,冲苏哲挥挥手,然后身化遁光,就此离去。
见牛玉的身影消失在群山之间后,那少女才扭头看向苏哲,甜甜一笑,道:“苏师兄,请随我来。”
苏哲拱手应喏,随着少女进入山谷,谷内景象与谷外别无二致,只是多了些清静出尘之意,青竹绿水之畔,建了两三座竹屋,样式普通,无甚稀奇,极为简朴,但苏哲只是看了一眼,便觉得道心滤涤,内外通彻,轻松许多,似乎对火之法理的领悟也跟着增进了些许。
这让苏哲又惊又喜,喜的是修为略进,惊的却是云霄仙子声名在外,果然名不虚传,居住的竹屋竟然都隐含大道至简之意。
“既是阐教弟子,太乙门人,难道连昆仑问心都没有经历过吗?”这时苏哲耳边传来一个清越的女声,如同天籁,沁人心脾,苏哲微惊,循着声音看去,却见溪水边端坐着一位清丽女修,一身淡萝云裳,气质飘逸出尘,此刻樱唇微弯,淡淡地看着苏哲,脸含笑意。
苏哲略微失神,随即反应过来,纳头拜道:“阐教苏哲,见过云霄师叔。”
“师叔?我很老吗?”清丽女子黛眉轻挑,缓缓起身道。
苏哲讪讪不知何言。
清丽女子继而莞尔笑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敢问云霄师叔呃仙子所问何事?弟子不甚明了。”
“昆仑问心。”
“恕弟子愚钝,何为昆仑问心?”苏哲凝神苦思,还是不明所以。
“你不知道?”云霄俏颜微诧,随即秀目中闪过一丝奇光,苏哲登时浑身一惊,感觉全身上下里里外外被扫描了一遍。
那边云霄却是若有所思的表情,旋而失笑道:“我道是阐教终于转了性子,消了门户之见,如今看来,果真是死性不改,既然收了你做弟子,连昆仑问心这一遭都不让你经历,太乙真人着实过分。也罢,你既机缘巧合,经了我截教黄庭净心,不如就此拜入我截教门墙可好?本座自会在教中为你觅得良师,你看金灵圣母如何?”
“呃”苏哲不知如何回答,这算挖墙脚吗?也太直接点了吧?
“多谢仙子美意,其实家师对我还不错。”
“不错?”云霄讥笑道:“连阐教弟子入门必经的昆仑问心都不让你去,这叫不错?小友刚才看我的竹屋后感觉如何?”
“道心澄净,心境略有提升。”苏哲老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