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次对外挂牌，风头竟更胜过以往花魁挂牌。</p>
除此之外，晴烟还放出风声，这次第一夜竟得的钱财，她自己分得的那份全部捐为军资，支持婉城将要开起的保家战争。</p>
花满楼，婉城权贵富贾不知到底到了多少，至于小商小户的，明知投不上价，却也不肯放弃这看热闹的好机会。</p>
还未到投花的时间，楼下已是满满的人头。</p>
爆竹声中，精心打扮过的晴烟出现在台上，向众人盈盈一拜。</p>
场中顿时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哄声四起，标示价钱的鲜花一捧一捧的往台上砸。</p>
她身为青楼女子，却全无烟花俗气，如同出污泥的青莲。</p>
这样的女子放在正常人家，算是端庄秀丽。但放在这样的地方，就是绝色。</p>
同为女子的无忧，也不能不承认她确实有迷人之处。</p>
没一会儿功夫，台上台下，已堆满鲜花。</p>
无忧女扮男装，托腮趴在二楼栏杆上，眉稍轻挑，凤止一直坐在对面包厢，可是真没投出一朵鲜花，不知他会不会最后爽手一掷。</p>
瞟了眼楼下晴烟脚边堆着的鲜花，已经到了四千两黄金，投花的人却还绵绵不断，如果凤止想留到最后，怕是要为姨父大贡献一回。</p>
今晚让她挂记的却是另一件事，就是约她来这里见面的人，迟迟没有露面。</p>
楼下投掷鲜花的终于停下，花锤已敲过两下，再有一下，这买卖就算成了。</p>
眼见晴烟的第一夜将被五千金买下，凤止却送出了一个玉如意做为礼物，飘然离去。</p>
无忧看着晴烟失望的神情，也不禁摇了摇头，当真是狠心无情的男人。</p>
看着最后一下花锤举起，一个的声音从隔壁厢房传出，“八千两。”楼下顿时一片哗然。</p>
珠帘轻响，走出一个面貌绝美的男子，不看楼下，却回头对无忧一笑，低声道：“你果然守信。”</p>
无忧略勾了勾唇，果然是长宁，只是不解，长宁要见她，何必花钱买晴烟的第一夜，难道想送银子给对头当军资不成？</p>
她们所在的位置是长宁事先安排的，是楼中光线最暗的地方，也就是说她们站在围栏边，除非他们隔壁包间的，否则很难看清她们的样子。</p>
如果晴烟被定下后，还有一场表演酬谢来捧场的人。</p>
所以她们有足够的时间交谈，而且楼下有弹奏声掩饰，不会有人听见她们谈话的内容。</p>
这样的见面，虽然大胆，却反而最为隐秘。</p>
“你约我来，何事？”无忧开门见山，虽然下面会有一场表演，但毕竟时间有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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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大军将压近婉城，我们将有一场大战，你身为郡主，不会不知。”</p>
“那如何？”无忧瞥视着她，即将开战，她还敢混进婉城，这胆子也委实大了些。</p>
“想和你做笔交易。”长宁同样不兜圈子。</p>
“峻珩一废，不凡就可以成为我的正夫，我巴不得废了峻珩，为何要与你交易？”无忧笑了。</p>
“你固然不在意峻珩，但靖王和王妃不会允你废去峻珩，如果你这么做，只会害死不凡。”</p>
“无稽之谈。”</p>
“是不是无稽之谈，你看过便知。”长宁将一本书卷抛给她。</p>
无忧就着低暗的烛光翻阅，上面记录着这两年来，北齐的重要战争，好几次战线过长，靖王父子顾及不暇的时候，番王故意拖延支援时间而险败，都是被一个被称为鬼面的人突然出现扳正败局之势。</p>
“鬼面是谁？”</p>
“无人知道是谁，只知道是峻珩的暗棋。靖王和王妃岂能让你为了扶正不凡，而舍了峻珩手上这么个战将？”</p>
无忧倒抽了口气，怪不得峻珩如此浓包，竟能稳坐帅位。</p>
“我凭什么信你？”</p>
“你无需问我，只需去问你的父亲和兄长，或者不凡也行。”</p>
“你想要什么？”这件事，一问便知，长宁在这事上造假全无用处。</p>
“我收回密函，你帮我牵制鬼面。”</p>
无忧嘲讽笑道：“你想让我做卖国贼，将婉城卖给你？”</p>
“不过是约束一个人，何来将婉城卖给我之说。”</p>
“控制自己的战将，和故意败给你，有何区别？”</p>
“难道靖王手中，只得一个鬼面？”</p>
“虽然不是只得一个鬼面，岂有削弱己方战斗力的说法？”</p>
“牵制一个鬼面，不过是少一个战将，但那些密函出去，北齐将受到天下国君讨伐，一个鬼面能敌得过全天下的讨伐？”长宁冷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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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眠果然想不好情节，去睡了一觉起来才找到感觉，终于码完了。</p>
196一对璧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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