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业与其他几位传道者,却都是蜕凡境的修者,现如今的他们最年轻的都已近三十,可见他们的天赋真的一般,但就是这样的天赋放眼整个青云宗除了宗主和江羡仙外他们已是最高战力。
人级宗门的弟子想去地级宗门,其一是天赋异禀,其二就是积攒贡献值了,可现如今的和平年代想凑齐贡献值而晋升的难度也很高,哪怕天天做济世任务也需要三十年,那时的自己已经中年,四十来岁还未突破心生境那就一生无望了,那么还那么辛苦的凑贡献值做什么?
这就要说到天、地、人,各层次宗门的不同了,人级宗门内宗主为心生境,各道院的传道者为蜕凡境,并且宗门内的道院内只能是传道者解惑的地方,但由于如今的修炼体系,每个人的领悟都不同,所以传道者的解惑对修炼的帮助不大。
地级宗门,宗主为心生境以上,各属性道院内有利于修者修炼的拟态环境,其中的灵气量是外界的五倍,这就大大的加快了修者的灵气积累,让其能更快的突破蜕凡境,从而去领悟自己“道”的门槛。
五倍,这是什么概念,那就代表同境界的修者,地级宗门的修炼速度是人级的五倍,这就相当可怖了。
天级宗门,世间只有一个,那就是东洲的第一大宗,临海不覆宗。
临海不覆宗内除了如同地级宗门一样的拟态环境外,还拥有独属于自己的秘境。
秘境内没有帮助突破的丹药与什么上古灵器,有的只是“道的残意”,能帮助修者尽快摸到“道”的门槛,甚至能让你能在“道”的领悟上更快。
这也是为什么修者拼命也想晋升的原因,因为留在人级宗门是没有前途的,再者贡献值可以转移,就算自己的天赋差没有未来,但也可以为自己的后人着想,让自己的亲人能去往修者真正的世界。
传道者却不一样,如果门下弟子出现了天赋异禀之人,自己也会跟着沾光,获得大量的贡献值,那就离地级宗门更近了一步。
但众人随即眼神一黯,因为他们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就算凑齐贡献值去了地级宗门,也不一定能突破心生境。
“别想这么多吧,就算我们天赋有限,但我们可以让自己的亲人去其他宗门啊,那样他们就不会拥有我们这样的命运。”
罗业出言安慰道,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因为他们出生在青云城,那么他们就是青云城的人,也是人级宗门的修者,有的人却出生在临海不覆城,那么他不用努力就是临海不覆宗的弟子,青云城的他们却需要不断的苟延残喘才能接近别人生下来就有的东西,何其不公。
但正是这份不公才让他们有了前进的动力,也在心底发誓自己的子女不会遇到这种不公,他们也正在这样做着。
“罗师兄说的对,别再去想这些扫兴的东西。”李洛居然一反常态的站在了罗业这边,或许这也是同病相怜的缘故吧。
罗业指了指不远处道路上的两个人,“实在不开心就看看他们吧,那样或许好一点。”
顺着罗业指着的方向,他们的位置将两人看的清清楚楚,那是王顺和吕堃,两人正战在一起,打得难解难分。
五人看着“激战”的王顺和吕堃,同时苦笑了起来。
既然有人打假赛。
“我一剑刺你右边,你就需要往左躲。”
“我一剑刺你左边,你就需要往右躲。”
王顺一边慢吞吞的说着,一边左一剑右一剑的划拉着,其速度之慢,犹如表演慢动作一般,而吕堃也慢悠悠的左躲右避,他们这样已经维持了好一段时间了。
“我们一直这样左一剑右一剑的会不会有些太过明显?”
吕堃有些担心,他怕别人看出他们在打假赛。
“放心吧,现在我们这个位置在他们的死角,他们不太能看到我们,再者说他们正斗得火热,哪里顾得上咱们。”王顺一脸放心的模样,随即道:“你要是不放心的话那我就再增加一点难度好了。”
“我一剑刺你下方,你就需要往上跳。”
“我一剑刺你上方,你就需要往下蹲。”
王顺随即增加了两个方向的攻击,让他的攻击更加多样化,一左一右、一上一下的慢慢进攻着,吕堃在他的攻击下左躲右避,上蹿下跳。
“终究是王师兄你技高一筹啊,身如柳絮随风摆,先是投靠势众的一方,然后主动出击找上我打假赛,呸找上我“切磋”,真是棋高我不止一筹。
“高,实在是高。”
吕堃一边躲避,一边对王顺竖起大拇指,脸上露出崇拜的表情,要论贱不对,要论谋略吕堃一向自视甚高,如今的他对王顺却是甘拜下风。
王顺提剑故意将吕堃赶离战场,然后和吕堃商量后选了个不错的位置开始“演”了起来,他们选的位置也是绝佳,正好在一个转角,能将套路前方的所有人看的透彻,又不至于暴露出两人在打假赛,然后等前面的众人斗完后就去坐收渔翁之利,这一手真是高招,吕堃自叹学不来、学不来。
“那我们就这样继续演到他们结束吗?”
吕堃的位置背对着道路前方,无法看清前面的情况,出言询问王顺的意见,现在他就是王顺的狗腿子,一切听其指挥。
王顺还没开口,脸色突然一变,随即收手大喝道:“还演个屁,快走。”
王顺突然就提剑往前快步跑去,愕然的吕堃随即转身追了上去,这才看见道路前方发生了变故,所有的小队都停止了攻击,道路最前方的是踏盾而行的高无虑,身后是急追的孔武和辛丑,再然后就是其他小队的所有人,因为高无虑放弃争斗而打算跑向终点,其他队伍的人都停止了争斗,同时追了上去,而道路最后方却是王顺和吕堃了。
“应该是你们争斗之后我坐收渔翁之利才对啊,剧本可不是这样写的啊。”
吕堃长叹一声,快速的向前跑去,如今身在最后的他成为了最后一面,满脸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