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又幸灾乐祸的补充一句道:“不过,这只是一次借我之手的小试探罢了!秩序党的那些家伙既希望那个意大利小子(热罗姆波拿巴)制衡卡芬雅克,又不愿意让那个小子的呼声过高!我又恰好欠了那些人的一个人情,所以才会让你跑一趟!现在好了,我已经做到了!”
“如果亲王赴宴的话,岂不是就要危险了。”阿方多贝多目瞪口呆对比若元帅说着,现在的比若元帅已经颠覆了自己以往的对他的印象。
“也不一定!”比若元帅继续说道:“如果那个意大利小子真踏入局中的话,恐怕就会被卡芬雅克那个家伙盯上!到时候,他只能去求助于秩序党!说到底还是他在巴黎呼声太高的缘故!”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阿方多贝多对比若元帅追问道。
“秩序党让我干的我都做了!现在一切和我没有关系了!”比若元帅翘起二郎腿摆出了一副老流氓的架势:“说到底只不过是巴黎内部斗争,我只是一个方面军司令罢了!”
“可是……”阿方多贝多犹豫了片刻后,将心中的顾虑说出来:“亲王阁下,他会不会在知道内幕之后盯上我们!”
比若元帅踌躇了片刻后开口道:“应该不可能吧!没有人知道这是一个陷阱!”
“要是巴黎的那些人把我们卖了呢?”阿方多贝多接着说道。
比若元帅再度回想起了二月镇压暴乱的时候,自己就是被国王和那些秩序党人抛弃,那些家伙在巴黎享福,自己却要在里昂蹲守。
想到这里,比若元帅便怒从心来,他当即取出抽屉内的稿纸,在白皙的纸上用法语写下了“小心梯也尔”,然后随手将纸条交给了阿方多贝多粗暴的说道:“拿着这个东西滚吧!”
接过纸张的阿方多贝多当即明白了比若元帅的用意,他向比若元帅敬礼后离去。
随后,阿方多贝多再次来到了热罗姆波拿巴所在的旅馆将纸条递给了热罗姆波拿巴,并像波拿巴透露了关于宴会的阴谋。
听完阿方多贝多的话,热罗姆波拿巴的心脏像做了过山车一样。
说到底自己还是小看了梯也尔这个阴险政客,哪怕自己与他有“君子协定”梯也尔还是毫不犹豫的对“盟友”下手。
梯也尔这个名字在热罗姆波拿巴的内心已经上了“必杀之”的名单。
“希望您不要怨恨元帅,元帅他也是不得已!说到底,我们还是要听从巴黎的指挥!”阿方多贝多在热罗姆波拿巴面前为比若开脱。
“比若元帅能够将这个消息告知于我已经是至诚至信,我相信元帅的为人!”
热罗姆波拿巴摆出一副“心胸宽广”的样子,他知道比若元帅已经活不了多久,明年里昂的一场霍乱便可以要了比若的命,自己又何必同一个将死之人较量。
自己的对手始终在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