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再说一遍?”
“李友德船长,her方面请求奥西里斯号将伊丽莎白的公主的尸体还给他们,他们要为公主举行国葬,几小时后会有一艘船来接走遗体。”
“这…”
李友德为难地用手轻揉着额头,久久没有给出回复。陈马上校说:“我知道你很气愤her做的事,你们千里迢迢将伊丽莎白公主送过来,却变成了这样…但这也是人之常情,曼弗雷德做的事人神共愤,但他也有权利为自己的女儿送葬。”
李友德挥挥手说:“我理解,但上校你有所不知。伊丽莎白公主其实和林奥已经结婚了,而且还是按照非洲某地风俗仪式结婚的。在船上我也让他们住在一起,他们是夫妻”
“这…”
“麻烦的就在这里,虽然曼弗雷德有权要回女儿的尸体。但林奥作为伊丽莎白公主的丈夫,也有尸体的处置权。可他现在昏迷不醒,这件事如果我不等他醒来问他的意见,他会恨我一辈子的。”
“可是也不能就这样拒绝her的船过来。”
“好吧,我想想办法。”
“拜托您了!”
李友德关掉了通讯,瘫在椅子想:“不管到底是谁害死了伊丽莎白,都是曼弗雷德自身的狂热间接害死了他的女儿,这也是报应吧…可是,伊丽莎白这样也太可怜了,林奥也太可怜了…”
…
her来接伊丽莎白遗体的飞船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到了,奥西里斯号在“郑和号”的互送下飞出了要塞好完成遗体的交接。就在这关键时刻,林奥苏醒了。
躺在床上的林奥听完李友德讲述her方面的请求,双眼无神的看着病房洁白的天花板,像是回忆着什么。片刻后,他给出了答复。
“就让他们带走伊丽莎白的遗体吧。”
李友德没想到林奥如此轻易的同意了,诧异的问:“你…真的放心吗?他们有可能用伊丽莎白的尸体做文章。”
泪水从林奥的眼角流出,他说:“我和伊丽莎白谈过死亡的话题,聊到了尘归尘,土归土的概念。她问我如果我死了想埋在哪,我说无所谓,虽然中国人讲究魂归故里入土为安,但我觉得人死了灵魂就泯灭了,肉体的去处毫无意义,那时候在哪里都无所谓了。而她说她如果死了,想回归宇宙,回到新罗马。她觉得自己的灵魂不会泯灭,她希望那时候还能守望着所有人,以一粒宇宙尘埃的身份。”
…
凌晨,奥西里斯号的甲板上站满了人,船首一侧是her的军人,他们列队站在负责运走的遗体的飞船前,等待接收遗体。而在靠近舰桥的一侧,站了不少来为伊丽莎白送行的船员,船员们不可能去新罗马参加伊丽莎白的葬礼,在这里这里就算是和她告别了。
伊丽莎白的遗体被放置在her带来的透明棺材里,除了将棺材送到甲板上的人,船员们都站在一米开外默哀以示尊重。看到此情此景,her一方的人也感到动容。
就在这时,菲欧娜推着一个轮椅来到了舰桥,看到轮椅上的人船员们主动让开一条道路。菲欧娜将轮椅推到了伊丽莎白的棺材前,而坐在轮椅上的人直接用手抚摸了棺材,摸了良久。
her一方的人并不了解坐在轮椅上的人是谁,但他们从奥西里斯号船员们的反应上猜到了此人和公主陛下关系的不一般,因此他们选择默默等待此人完成和公主遗体的告别。
“可以了,送她回家吧。”
林奥缓缓抽回了手,奥西里斯号船员们站在棺材两侧。her的军人们迈着正步走到棺材旁边,脱帽低头默哀后,向代表奥西里斯号的李友德船长敬礼,李友德也予以了回礼。
林奥静静地看着her的军人恭恭敬敬的将伊丽莎白的遗体运上飞船离开。看着远去的飞船,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伊丽莎白的幻影,转瞬间又消失不见了。
“再见,伊丽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