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安下心来，说：“能找个地方吗？我们向你了解点情况。”</p>
王福海想了想，恭敬地说：“到后院吧，我家就在后院。”</p>
向南和王副局长就跟着王福海穿过饭店来到后院。王福海的后院也算优雅，种满了颜色鲜艳的花，旁边的一棵树上还挂了两个小鸟笼。小鸟正欢快地叫着。</p>
王福海很热情地招呼道：“屋里坐吧。”</p>
向南边观察四周的环境边说：“就在院里说吧。”</p>
王福海急忙跑进屋里搬了两个凳子出来，笑嘻嘻地说：“坐坐，我去倒点水。”</p>
向南忙说：“不用了，你坐，咱们说说。”</p>
王福海见这样，就跟他们一起坐下了。</p>
向南随意地问：“你爱人呢？”</p>
王福海一听，就把头转向屋子，大声喊道：“香梅，香梅。”</p>
只一会儿工夫，照片上的女人匆匆忙忙地从里面走出来。擦擦手上的水，弯下腰问：“什么事儿？”</p>
王福海对向南和王副局长介绍说：“这就是我爱人。”然后又转头对那女人说：“过来过来，这两个同志找咱们调查点事儿。”</p>
香梅冲他们点头问道：“调查什么事儿？公安局的不是？”</p>
向南打量了这个女人，笑道：“你说对了。你们俩是什么时候结婚的？”</p>
香梅想了想回答：“九八年。九八年夏天吧。”</p>
王福海搭嘴道：“是夏天。天热还穿着裤衩呢。”</p>
向南点点头继续问：“我看看你们的结婚证好吗？”</p>
香梅有点不高兴地问：“怎么，你们还怀疑我们是假的？”</p>
王福海对她摆摆手，轻轻地说：“去拿吧，拿吧。让公安局的同志看看嘛。”</p>
香梅不情愿地进屋里去拿结婚证。</p>
王福海连忙关切地问：“出什么事了？”</p>
向南严肃地说道：“是有点情况。”</p>
聪明的王福海看到向南和王副局长满脸严肃便不敢多问，只是笑笑地坐着。</p>
香梅把结婚证拿出来，递给向南。向南看了看问：“结婚证应该是双份的，那另一份呢？”</p>
香梅连忙解释道：“一直放在衣柜的抽屉里，可刚才我找了半天只找到这一份。那份不是卷在衣服堆里了，就是让孩子给拿去玩了。怎么了，一份还不能证明吗？”</p>
向南没有直接回答她，又问：“能不能找孩子问一问？孩子呢？”</p>
王福海忙站起身来：“在前面玩。我去叫他。”王福海心想这两个公安局也不知道是搞什么名堂？问问题这么细腻。我们又没有犯法。他心里犯嘀咕，但脸上依然是笑嘻嘻的，并没有流露出不满的神情。</p>
王福海走到饭店门口。门口有一个孩子大约七八岁，胖胖乎乎的。他头戴白帽子，身穿蓝色球服，正在踢足球，大汗淋漓的，玩得开心极了。一看就是父子俩。</p>
王福海走过来，朝孩子招招手：“别玩了，快回家去。”</p>
孩子正玩在尽兴上，扭着头说：“不！”便又跑去踢球。王福海只得追上把孩子强行抱走，不服气的孩子对他又踢又闹。</p>
王福海紧紧抱着他，一直走到后院才把孩了放下，问道：“佳佳，告诉爸爸，你见过这个吗？”说着把结婚证给他看。</p>
佳佳咬着嘴唇，看看结婚证，摇摇头。</p>
“真的没有看过？”王福海看着他的眼睛严肃地又问。佳佳脸红了，低下头。</p>
王福海变脸了，严厉地喊道：“说，见过没有？”</p>
佳佳怕了，小声地说：“二爹拿走了。”</p>
王福海更严厉地问：“什么时候拿的？”</p>
佳佳更惊慌了，不敢看王福海，低头小声地答道：“可早了。”</p>
王福海气极了：“啥时候？”</p>
佳佳的声音更小了：“过年的时候。”</p>
王福海忍住气继续问，语调却掩饰不住地高了好几倍：“他怎么拿去的？”</p>
佳佳哽咽着又有点委屈地答道：“我拿着在门口玩，他看见了说给我一块钱让我卖给他，还说不让我和你说。”</p>
王福海又气又想笑：“妈的，连你爹的结婚证都敢卖。”佳佳突然吓得“哇”地一声哭了。</p>
看到孩子哭，王福海的气一下子消了一大半，对香梅说：“把孩子抱去哄哄。”香梅把孩子抱回屋。</p>
王福海坐下说：“孩子说的二爹就是我二弟，我们都管叔叔叫二爹。我叫王福海，他叫王福生，住在水泥厂家属院。他原来在水泥厂上班，所以在那里分了房子。”</p>
“他现在干什么工作？”</p>
“原来在水泥厂运输队开汽车，现在厂垮台了，下岗了。从去年开始就到东林市郊区一个农民家给人家当司机。”</p>
向南又问：“他多大了？”（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