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小心死了怎么办?”男人显然很讶异这些孩子居然这般说辞。
“那也不错啊,不用天天腹饿如绞。”孩子们以一种你好笨的眼神看着那傻楞住的男人。
男人愣了好久之后一把抢过男孩们手里的乌头,一口塞进嘴里,在孩子们惊讶的眼神中转身离去。
之后男人解散了部族,释放了俘虏,离开了草原。
他曾孤僻过,失落过,屠戮过,当然也曾爱过。
老人轻轻扬了下袖子,眼前的一幕又变了去,一个与少年有几分神似教书先生走在燕园内,一长得俊俏的女生抱着本书来归还,还完显得很是紧张的跑开,很是纳闷的先生轻轻翻开书,书的内侧有一夹纸。
“先生长得真英气。”秀美的几个字静静的躺在纸上,每个字都透出少女那含蓄的情愫,先生笑了。
眼前的情景又变了,那先生无比爱怜的看着床上的老妇,紧紧握着她那如老树斑驳的双手。
老妇用手轻轻摸着中年人的脸,吃力得说道;“真英气呢,先生依旧这般英气,可惜我却不再少女,再无那香兰之息,与先生这么不般配,这几十年的珠黄幸得先生担待了。”听到这男人已是满脸的泪痕,示意她别说了。
她靠在男人的怀里,轻声说道;“如有来世,我愿陪先生再走一段,望先生可别嫌弃。”说着慢慢的闭上眼睛,眼角一道泪痕划过。
丁冬身旁的老人喃喃道;“不,怎么会嫌弃。我还求你别嫌弃我呢,我这永智,永能,永生的可怜人。”
看着这一幕,丁冬身旁的老人那背不知为何驼得更盛了。
之后的一幕幕讲述了老人痛苦而又无止境的一生,身边陪伴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他见证了无数爱人,朋友的死去,只留他孤零零的一人。
最后他选择了隐居,后有人拜访,看到他养得那些牛羊力大无穷,不禁问他怎么会这样,他告诉那人是喝了他的血所致。
那人回来写了本《异人录》,将其描述成浑身是宝的异人,食之便可得通天之能。
许是累了,倦了,他选择了长眠,在地下掩埋千年,慢慢的他的灵智跟肉体分离,终于安心的死去,不用再受那噬骨的孤寂廖怅
之苦。
就在他自己盖上棺木的那瞬间,耳旁响起了那似曾相识的声音说道;“可怜人。。。”
世人皆知蓬莱,无人论莳艾,蓬之渺渺,艾之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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