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一时口快遭非难之时,两个军士手执长戟听命进来,正要拿下李鸿之时。张礼旁边的一个像是谋士一样的人开口了。
“主公请先不要冲动。”那人见李鸿马上就要丧于刀斧之下之际,忙劝道,然后又在张礼的耳边低语,不知再说些什么。
“我主性格稍微有些急躁,请使者大人不要见怪。来人啊,快设好酒宴,主公要好好款待远来的使者。”说完,脸上露出了近乎讨好般的笑容。
“我主还有些事要与我们商量,使者就请先移步吧。”他又补充道。
李鸿被前面张礼的举动吓得有些魂不附体,几乎失了神,在听到他的话后,忙恢复镇静,硬是强撑着说道:“那么,我就先行一步了,希望不要让我久等。”
李鸿也是抱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反正要杀我也不必多此一举了,就大步随着走了出去。
李鸿一走,他的那几个部下就忍不住了,一个看起来有些凶恶的部下直接大怒道:“何必与他多费口舌,这么狂妄的人直接砍了不是更好吗?”
“就是啊,我们何曾受过这种气啊。”
“就算杀了,她袁牧橙难道还会在这种时候来攻击我们吗?听说张坤正在调集部队,好像不久就要和她开打了。”
听着部下的怨言,张礼也是一脸怒气仍在的表情,怒道:“黄满,为什么你要劝住我?难道你认为我们应该直接向袁牧橙那个自负的家伙投降吗?”
“主公,我们的实力现在比起袁牧橙还是弱了不少,如果正面直接起冲突的话恐怕不是什么上策。”
“那我就应该这么被她欺辱了而无所作为了吗?”张礼很是气愤道。
“那也未必,如果袁牧橙没有和张坤起冲突的话我们也就只有示弱了,但是现在她也应该正在全力防备着张坤,害怕张坤突然的攻击。因此……”黄满说到这就停了下来,笑看着张礼。
“有什么主意就快说,我就讨厌你说话不一次性说完的毛病。”张礼见到黄满一副有所高招的样子,喜道。
“主公可知道袁牧橙的性格?”
“她的性格?非常自负,还有很残暴。”张礼说起前来招降(张礼自认为的)的袁牧橙,一时间竟找不出合适的话来形容她。
“残暴就说不上了吧,她好像也只坑杀了几百个降卒而已。”黄满笑道。
“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她才开始打仗就这么残忍,以后恐怕会导致太多人白白损命吧。”
“在这种乱世之中,随时可能会有成千上万的人死于非命,区区数百人的死又何足挂齿呢?况且,欲成大事,怎么会在乎那点过错呢?”黄满说道。
“……”张礼若有所思,然后生气地说道:“你怎么突然夸起袁牧橙来了,我不是叫你说出你的主意吗?”
“马上就说,”黄满好像并不惧怕张礼的样子,“听说袁牧橙为人自负,定然看不起主公你,对主公你也一定有所懈怠。那么,为什么主公何不趁她懈怠之时对她发起进攻呢?”黄满道。
“黄满,你说的这话是很合我的意,但是,你刚才不是又在阻止我和她起冲突吗?”张礼被黄满的话搞糊涂了。
“主公放心,如果袁牧橙是来向我们示好的话,我到有些担忧,但现在她却派人向我们示威,我们就可以从她那里拿些好处了。”
“这是什么道理啊!”张礼完全不明白黄满在想些什么。
“就是,黄兄说的话我们兄弟几个完全不懂啊。”一旁的其他部下更是一头雾水了。
“主公,因为袁牧橙是来向我们示威的,说明她正急于解决与我们的关系。而且,最近也没发现定远方向有什么增援的样子。这就说明了袁牧橙只是虚张声势而已。如果她真要对我们动手,早就应该有什么动静才是。这足以说明袁牧橙此时真的腾不出手来对付我们。”黄满道。
“黄满,好像不对吧?如果袁牧橙真的急于应付张坤,更应该派人来和我们结盟才是,为什么要做这种明显会增加敌人的事。”张礼不解道。
“主公有所不知,为袁牧橙谋划计策的正是她的叔父袁悦。袁悦做事非常喜欢欺诈,就像之前他大破建化时一样。因为他前来示威,更说明他只是虚张声势而已。”黄满很自信地说道。
“那么现在他来示威,就是说明袁牧橙真的被张坤拖住了。”张礼道。
“嗯,主公,就是这样,”黄满道’“主公可趁此时突然出兵攻打相邻的定远等县,他们肯定没做好防备的。”
“可是,我怕之后被她兴兵问罪。”到这种时候,没想到张礼竟然有些惧怕了。
“主公不用怕,袁牧橙就算不满又如何,她能不能在和张坤的对决中活下来都是一件未知的事,就算事后她前来,我们只要做好防备军事、坚守不出即可。”黄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