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昂知觉疼痛钻心,双手紧紧的纂成拳头,指甲陷入肉中。他第一次有了不一样的理想对一边的陶霖道:“终有一天,我要改变一个现实!”
陶霖应道:“改变?你需要改变的太多了。”
马庆余即便是铁石心肠,也不禁动容:“莫哭嘞,俺这次只招五个丁嘞,就五个的嘞!”
村民们只是哭,萧昂向马庆余附耳过去:“大人,这村子壮丁没嘞,俺们难招,不如换个村子。”
马庆余看了看黑魁子、熏子等兵,皆是面露不忍之色,就算用强也不行了。马庆余无可奈何道:“行嘞行嘞,莫要哭,俺不招嘞。”
村民们听到此话大喜,纷纷磕头,真心或是违心的称赞道:“谢大老爷……多谢青天大老爷……”
马庆余不理他们,道:“柱梁子,跟俺归队了。”
柱梁的老娘疯了一样磕头哀求:“大老爷求求您老了,放过俺家老二嘞。”
柱梁子拉不住老娘,只好跟着磕头,乞求:“大人,您先走吧,俺等等就归队。”
马庆余恼怒:“柱梁子!你是朝廷的人!那是沈大人的兵!违背朝廷,违背沈大人的后果,你不晓得吗!”
柱梁子道:“大人,俺会回去,就在村里跟俺老娘待几天……”
“不行!跟俺走,没得商量的!”
柱梁子上去抱马庆余的腿,被一脚踢开,萧昂看不下去了,给柱梁子说情道:“大人,他也是一片孝心,您就放他几日嘞。”
黑魁子等一等讲情,情面不小了,马庆余不好再坚持,再说长年为国尽忠,偶尔在家尽孝也是应该的事,天经地义的事,怎能强行阻止。马庆余懊恼道:“柱梁子真不该带你出来!兵没招到,反来折了一个!”
马庆余气呼呼的打马而去,众兵赶忙跟上,哨官大人正在气头上,谁也不敢招惹他,众人撺掇萧昂去探探。萧昂摆出一个笑脸:“大人,咱还去哪嘞?”
马庆余没没好气道:“回去!你兔崽子还想去哪?”
“那咱的兵不招嘞?”
“招个球的招!你们这帮兔崽子不是可怜人家嘛!胳膊肘子往外,老子平时对你们的好都不如对猪的嘞!心窝子都让狼叼嘞!”
马庆余把大家都骂上了,一个没跑,不过这法不责众,大家一起犯法,也用不着怕。萧昂正要再劝,马庆余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就你个崽子心眼子最坏!滚一边去!”
萧昂摸着脑袋,疼的龇牙咧嘴,离得他远远的。
一行人再次踏上黄沙道,马庆余带领大家没回堡子,而向东北边走去,大概一天的工夫,来到了边境线上的一个小集镇,一个小小的土墙城郭,没有巡城的官兵,甚至没有一个正经的武装力量,这里有聿人发髻,也有头发往两边梳的苒人,甚至还有短发碧眼的西域外族。有牵马的,有推车的,还有高大的骆驼行走在人群中。干什么的人都有,摆摊卖干粮的、卖自家编织的粗布衣裳的、西域样式帽子的、卖制成腊肉的蛇的,应有尽有。
一下花了众人的眼。陶霖好奇道:“这里为什么会有一个小镇子?”
萧昂以前跟随马庆余来过,知道几分底细:“这你就不懂得嘞,边关穷的嘞,但大家又要生活的嘞,就出现了这样的即使集市,让大家换东西,那词叫啥的嘞,各……各……各取所需!”
陶霖道:“与苒族关系恶化后,朝廷明令关闭边境上的互市,以防盐铁等战略物资流入外国,这里怎么还开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