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狼吐虎咽的儿子,赵清之笑道:“光瑜,今晚饭后没什么重要的功课,不用吃这么快,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今天你外公特意让人给我捎话,说让咱们明天去他家里给你过生日。”
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候,赵光瑜会尽量表现得像个听话懂事的孩子,闻言他开心地道:“太好了,我都好久没有见到外公了,早就想他老人家了。”
吃完了饭,赵光瑜便拉着父亲去了书房,他要让父亲给他讲解今天看书不懂的地方。
见儿子最近总是在看《散修谷阳杂记》这类与修真有关的书籍,赵清之忍不住问道:“光瑜,你是不是想要学修真?”
赵光瑜一脸向往地道:“当然想了,书中说修真者可以飞天遁地,长生不老,这么厉害的本事谁不想学?”
听父亲讲解完《散修谷阳杂记》中不懂的部分,赵光瑜和父亲一起去了后院,后院是练武的地方,赵光瑜几乎每天早晚都会在这里练上一阵。
赵清之是大晟国著名的书画大家、大文豪,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他在武学上的造诣其实并不比他在文学上差多少,望着院子里将一套高阶拳法打得如行云流水般的儿子,赵清之越看越觉得自己儿子将来会超越自己……
第二天一早,赵光瑜一家三口便乘着马车去了田元坤的家,田元坤原本住在富州城里,自从独女嫁到赵家之后,他就搬到了颖凉城外的一座庄园里,从赵家乘马车到那里大概需要小半个时辰的时间。
“吁!”随着车夫一勒缰绳,马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田元坤的庄园门口。
一家人下车走进庄园,几名正在干活的下人见了,忙纷纷问好,同时还有人喊道:“快去告诉老爷,小姐一家来了。”
下人的话音刚落,田元坤便手拄着拐棍从客厅里走了出来,赵光瑜立刻松开母亲的手,朝外公飞奔了过去。
“呵呵,我的乖外孙,你可让外公好生想念啊。”田元坤张开双臂将赵光瑜搂在怀里,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他用手在赵光瑜头顶一比量,惊讶道:“又长高这么多,再过两年,乖外孙怕是要超过我了,走,到屋里来。”
一家人进屋坐下,赵光瑜立刻像献宝似的开始给外公看自己带来的礼物,他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道:“外公,这是虫国产的虫草,别人开始拿来跟爹爹换画,爹爹还不想换,后来听说吃了这东西能让外公更年轻,爹爹才同意换的。”
田元坤接过盒子轻轻打开,顿时眼睛一亮,他手捻胡须,有些意外地道:“这是三十龄的银色虫草?好东西啊!即便是在其产地虫国,这也是皇家贡品级的东西,这东西在咱们大晟国别说是十只,就是一只,也极难搞到,清之,你还真是有心了,给我带来了这么好的东西。”
见田元坤对这虫草相当喜欢,赵清之也很高兴,他微微一笑道:“机缘巧合遇到,岳父大人能够喜欢,清之甚是开心。”
“外公,这是爹爹给您画的画,为了这幅画,爹爹熬了好多个晚上。”赵光瑜拿出一幅画,一边打开一边说道。
田元坤笑道:“还是清之最明白我的心意,你们是不知道,我那几个老朋友为了从我这里得到一幅清之的字画,没日没夜地跑来跟我磨嘴皮子,我书房里挂的那几幅字画都已经快被他们要光了,剩下的几幅我都舍不得挂出来,生怕他们看到了再给我要走。”
田元坤接过那幅画愣愣地看了好半天,才一脸震惊地看向赵清之道:“《九宿星辰图》?清之,这你都能画出来了?难道……难道你的画技又突破了?看来就算是倒推千年,大晟国有你这种水平的画师也找不出一手之数来了。”
父亲的这幅《九宿星辰图》刚刚完成的时候赵光瑜就看过,画的是二十八星宿里面的九宿,这九宿也是人一次能看到的最多星宿。
第一次看到这幅画时,赵光瑜也像田元坤一样愣愣地看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画中明明只有百余颗星辰,但它所表达出来的那种星辰灵性与宇宙深邃,能够让每个见过的人都深陷其中,跟这幅画一比,赵光瑜以前见过的那些所谓的名画简直弱爆了。
赵清之道:“岳父大人过奖了,小婿最近的确在画技上有所突破,您老要是有需,吩咐我多画几幅便是,别因为这点小事伤脑筋。”
田元坤哈哈大笑道:“有这一幅足矣,我得赶紧把它给收起来,待会儿被别人看到可就不妙喽。”
一家人在客厅里愉快地聊着,过了不大会儿,庄园里又陆续来了一些客人,这些客人大都是田元坤名下店铺商行的掌柜和管事,还有些是田元坤的亲戚朋友,客人们都给赵光瑜带来了生日礼物,大大小小的礼盒几乎堆成了小山。
见外公邀请了这么多的人来,赵光瑜心中自然有些疑惑,不过他并没有问外公为什么,他乖巧地坐在一旁听着大人们谈话,这可是他最喜欢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