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完老年人,简青林带着新拿到的红眼异能回酒店,然后就用猜拳亲亲输给了谢霖。
她对着镜子照,一双红眼睛还挺好看的,就是跟妆不配,她忍不住想去买个暗黑色系的口红涂涂。
用红眼睛看这个世界就是黑白灰三色。
简青林站在她面前:“你现在看我,能看出什么不能?”
她定睛看简青林,感觉很复杂。
“嗯……身上有黄色的气,头顶有紫色的气,还有很多桃红色的气缠着你。”
怎么办呢?这感觉越来越像男了。
简青林:“你没开玩笑?”
谢霖摇头。真不是玩笑。
如果这就是能看穿人气运的眼睛,那确实很有用。
……不过好像既不能攻击,也不能防御。
还只能用来街头算命。
如果她只有这一个异能还可以脑补一下凭这双眼睛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帅。
可她的异能多得可以打麻将,就可以嫌弃一下这个异能了。
“这是不是就是无用异能?”跟天使异能的大白翅膀一样,属于看起来有点用,很牛x,但事实上用处不大的异能。
“算。不过可以用来换别的东西。”简青林想了想,又带谢霖出门看普通人。
“等等,我先去买个口红。”她先到酒店的商店里买了个黑色口红涂上,再戴一条铆钉颈链,这才能坦然走在大街上。
大街上也是黑白灰三色。不管是人还是街上的招牌都没有颜色。路人看她觉得好奇,而路人牵的小狗看到她都会吓得倒退。
“你看一看,还能看出什么?”简青林给她买了冰淇淋,站在街边问她。
她没什么滋味的舔着冰淇淋,摇摇头:“什么都没有。”
普通人身上没有简青林身上五颜六色的气
“那个大叔是不是在骗人?”她是说刚才的大叔大师是在骗人,可当他用了异能变成红眼睛以后是不是还在骗人?
如果他能看到普通人身上的气,为什么她看不到?
简青林也不知道。
那个人说他的异能是他在路边捡的,以前那个地方有个阿嬷给人算命,会打小鬼,非常灵,后来死了,听说是冬天睡垃圾堆里没人发现死的。阿嬷死后还有新闻报道,据说阿嬷赚的钱全都拿去赌了,所以赚得虽然多,却仍是欠赌债,没租房,到饭店要饭吃,也没儿女。
阿嬷死后,很多善男信女偶尔还是会到阿嬷以前算命的地方祭拜她。大叔就是路过时烧了个过期彩票,拜阿嬷求她保佑他中彩,结果就变成红眼睛了。
看起来有点像rpg异能。阿嬷好赌,送酒送纸钱都没用,求子求财也没用,只有送赌具,求赌运才可以得异能。
“大概是这样。”他说。
……谢霖无话可说。
“难道要用赌的?”她想了想,找上一对年轻的男孩,举着手机笑着说:“我在录视频,你们能帮我一下吗?”
年轻的男孩看到一个漂亮的女孩请他们帮忙,马上就答应了。
谢霖让简青林在后面假装拍视频,她跟两个男孩猜硬币,她拿了一个一元硬币,正面是一元,背面是菊花。
弹起,落下,赌正背面。
一个男生:“赌赢了能不能亲你?”
谢霖:“……那我赢了能不能扇你?”
显然是都不行的。
两边达成共识后,就只是简单的猜正反面,没有赌注,远离赌博才是新时代的优秀青年。
弹起硬币,接住——她清楚的看到了硬币落下正面朝上,反面朝下。
这个眼睛好像看得特别清楚。
两个男生一个猜正,一个猜反,于是一输一赢。
赢的开心,输得不开心。
输的男生生气道:“再来一局!”
她惊讶的发现输了的男生身上的气有变化了。
再次弹起硬币,落到手心中盖住,这回是背面朝上。
两个男生又是一个猜正,一个猜反。奇特的是刚才输了的男生这回又猜错了。
她露出硬币,输了的男生气急败坏,脸色明显非常生气。
而两次都猜对的男生则得意洋洋。
输了的男生黑着脸:“再来!”
有一股黑气开始慢慢笼罩着他。
谢霖感觉这黑气对这个男生很不好,不知道是不是赌的缘故。
“算了吧,我已经拍够了。”她果断收起硬币不陪玩了。
“你等等!哪有玩到一半不玩的!”输了的男生抓住她不让她走。
赢的那个人很惊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拉住他说:‘算了吧,玩玩而已,不是这么玩不起吧?”
“什么玩不起?你说谁玩不起?”输了的男生甩开朋友的手,脸色非常恶劣。
他的朋友也不高兴了,“玩玩而已!你发什么火啊!”
他转身要走。
输了的男生猛得推了他一把,他没料到,往前猛得一摔,差点栽到地上。
“你说玩玩!”推人的男生恶劣的笑。
然后两人就从你推我搡打成了一团,很快从站着打变着躺着打,周围路人全在录相,警察也很快赶到了。
看到警车来,谢霖赶紧跟简青林溜了,当晚就看到一则新闻,女主持用力报道“……一年轻女子以猜硬币为由叫住当事的两个年轻男子……之后两男子发生斗殴,场面激烈…女子匆匆离去……”
谢霖关掉视频,心累。
她感到可能跟异能有一点关系,但其实也没那么大。
这个红眼睛异能确实会加剧冲突,可是这个加剧就像是在羊肉汤里撒胡椒粉,会提味,却不是起主要作用的味道——它不是盐。
“别想了,我看是跟你有关。”简青林笑着说,走过来递给她一杯调酒,干白加优酸乳。
“不是我。”她摇头,撮着手指:“眼睛只有这么一点点作用。会打起来,还打得上新闻就真的跟异能无关了。可能是年轻人火气盛?”
简青林摇摇头,轻轻抚了下她的头发。
因为是在她的眼前连输几次那个男生才会受不了的。在美女面前,男人总是会更想表现自己。
“最后你看到了什么?”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