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偌大个沙漠上,根本就没有他刚才想象的什么血流成河,横尸遍野的惨状。恰恰相反,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原本一片荒凉的大沙漠上竟然出现了一座富丽堂皇的赌场。
这座赌场简直大到了一眼望不到边的程度,处处窗明几净。墙上是亮的晃眼睛的墙砖,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地上则是晶莹剔透的宝石,看起来简直站不住人一样。而且连起来看,整座大厅的宝石居然组成了一个全灭的巨型肖像,而唯一的瑕疵就是自己挖出来的这个洞,恰好位于全灭的鼻子处,像是在他脸上长了一个丑陋的雀斑一样。
“这这不对吧?”广渡两眼发蒙的扫视着四周,嘴里喃喃自语:“我刚才挖的不是沙子吗?不可能呀,要是宝石的话我不可能挖的这么轻松呀。”
这么想着,他急忙把头伸到洞下,想看看自己挖的到底是什么。
这么一看他就更奇怪了,洞底确确实实是那混着血水和阴气的臭沙子,但是洞上
想着,他两手用力一撑,一下子跳出了洞口,接着运起真气,对着地面狠狠地踏了几脚。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这可以踢破巨石的一脚竟然没对这几块宝石产生任何的伤害。
广渡心里吃了一惊,运起真气,对着脚下的地面又狠狠的踩了几脚。在他的“不懈努力”下,大厅的宝石地面终于出现了一条裂纹。
广渡全力出击的威力自然不小,这条裂纹不断扩大,几乎横穿了全灭整个鼻子,让这幅本来就有了黑痣的脸又添了几道伤疤,看起来丑陋至极。
“我说你小子,你是不是看本座太帅了,心生嫉妒,才在大厅里四处破坏呀?”就在广渡要多踩几脚的时候,一个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声音从大厅中央传来。
听到全灭的声音,广渡急忙抬头,果然,那个老不休此时正坐在大厅中央的麻将桌上和另外三个人打麻将。
坐在北方的是全灭,此时的他手里拿着一杯新鲜的橙汁,脸上戴着一副墨镜,脖子上还套着一个大金链子,看起来要多骚包就有多骚包。
坐他对家的是一个男人,令人奇怪的是,他的长相竟然和全灭一模一样。都是白发红眼,嘴角带着那抹似有似无的微笑。
不过相比于全灭的一身黑袍和黑袍上始终不散的遍体黑雾,这个男人看起来正常了很多,穿着一个普通的青袍,身后则披着一条血红色的披风。
“三条!”坐在西方的黑影扔出了一张牌,他看起来就像是一道影子一样,不但看不出长相,就连性别都难以分辨。他的声音更是奇怪无比,就像一只马上要被杀的攻击一样,说起话来难听至极。
“三条?哈哈哈,我糊了!”坐在东方的老头放声大笑,他胡子拉碴,满面油污,就像刚从街上要饭回来的乞丐一样。
一边说着话,他一边扯了一下那快要拖到地上的胡子,不让胡子干扰自己。接着,他火急火燎的把牌向下一拍:“都给我看好了,把钱全拿出来,一个都不许赖账。”
听到他的话,黑影没什么反应,倒是全灭和那个男人表情像吃了屎一样。
“我说小子,你倒是好好的挖坑呀,不去专心报仇,你上来干嘛?”全灭把自己放在桌子上的脚抽了回来,一口把自己嘴里叼着的烟头吐到了地上,对着广渡嚷嚷起来。
“你还有脸说?”广渡提到这事也是一脸的不满:“我在地下挖坑,你不帮忙也就算了,居然连工具也不提供一把。更过分的是,你居然在上边开赌场,喝饮料?你这日子也太滋润了吧。”
“切”全灭毫不在意的翻了个白眼:“那还不是你太没用”
说到一半,他突然顿住了,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就换了一个表情:“呦呵,惹您不高兴了呀?没事,您放心,本座这就不玩了。”
说着,他对那三个人大声嚷嚷了一句:“今天就散了吧,咱几个明天再玩,明天再玩。”
听到他这话,白胡子老头立马就要反对,可是还没等他开口,那个和全灭长得一样的男人就当即同意道:“那就这么定了,以后再说。”
就连那个黑影也是微微点头,一副早有此意的样子。
老头被他们噎的一句话都没说出来,恨恨的把牌往桌子上一甩,一张老脸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