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挺大,入手却极其轻巧。以真气探查,内中孔隙无数,看似杂乱,偏偏内中自有规律。
符芸昭以真气试探了一番,纳闷道:“咦?这石头好似重了一些,不知是不是错觉。”
闻言,费景庭也输入一缕真气,略略掂量了下,果然,这石头是重了一些。
觉着有趣,费景庭又输入一缕真气,这下子真气输入过多,饶是以费景庭的修为也有些托不住。
他思量道:“这石头与真气、灵机亲和,或许能做成法器,倒的确是好东西。”
符芸昭眨眨眼,说道:“输了如此多的真气才重了一些,有什么用?”
张乐瑶捂嘴笑道:“我倒是想起西游记里的法宝了,这东西像不像翻天印?”
费景庭也乐了,一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奈何要让这石头发挥作用,需要输入的真气实在太过浩瀚。有那真气,费景庭用御剑术早就将妖邪斩杀了,哪里还用得到这东西?
估计也是此间灵机断绝,便是人迹罕至的关外也没什么天材地宝。那常家的太爷、太奶搜寻了数月也没想出回礼,这才拿了这两块石头来凑数。
费景庭将一块大的收进小世界里,琢磨着说不定什么时候能用到。小的那快,便留给众人把玩,最后还是关熙怡看得稀奇,喜滋滋的收了起来。
哦,对了。小白蛇自行起了个名字——符蛟,言简意赅,极为贴切。
日子平淡而充实,转眼到了年前。
费景庭带着张乐瑶去参加了卞文颉的婚礼,现场看了眼曹家子弟,长得倒是不错,只是言谈举止有些轻浮。
曹家也是津门八大家,这婚事照理来说是门当户对,可费景庭隐隐觉得,卞文颉婚后只怕有的吵了。
而后出了第四件事,卞文颉新婚之后,黄道人黄邃之找上了门,同行的还有许久未见的黄明睿。
或许是入道的缘故,黄明睿再不复当日的愚胖。身形健硕,面容……枯槁。
费景庭吓了一跳,急忙问道:“明睿兄,何至于此啊?”
黄邃之笑而不语,黄明睿尴尬至极。
当初黄明睿流连青楼,一门心思习练从黄道人那里得来的修行法门,差一点败光了家业。
后来其妻妾闹将起来,到底将其追回家中,而后在人市买了女子回去供其修行。
起初还算顺遂,黄明睿躲在乡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修行。如是过了两年,曾经的愚胖不见了,身形健硕,面容也算得上英俊。
然后黄明睿便不再甘心于家里的庸脂俗粉。黄邃之所传阴阳双修之术,同样要选用可心的女子。按照参同契玄女经的说法,便是姹女。
这黄明睿借着去津门访友,在城中四下找可心的女子。他多少还算有些道德底线,没盯着大姑娘、小媳妇,只去寻那守了寡与不检点的女子。
起初还好,不过搭把手,再说一些甜言蜜语,黄明睿从生涩到纯属,很是得手了不少女子。
黄明睿自然是志得意满,觉着总算得了黄邃之的真传,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有道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这货渐渐不满足于寡妇,便盯上了那些富家太太。倒霉催的与大户人家的姨太太偷情,被正主堵了个正着。
那正主本就是下台的督军,哪里会好脾气?当即抽出手枪接连开火,黄明睿慌张之下跳楼逃生,而后连家都不敢回,直接在外面躲了半年,到了如今听闻那下台的督军中风了,这才敢返回津门。
费景庭愕然了好半晌,真不知该如何说了,好半晌才开口:“明睿兄……以后行事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黄明睿臊得脸面通红:“景庭莫说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沾染那些姨太太了。”
香茗奉上,喝了一盏茶,费景庭这才问道:“二位黄兄,此番登门是……”
黄邃之笑道:“实不相瞒,愚兄有事相求。”
“哦?但说无妨。”
黄邃之便道:“我走访两年,总算在密云寻到一根骨上佳,神魂残缺的孩童。只是这转生寄魂之术,愚兄也未曾施展过,是以心中不托底,还请景庭在一旁护持。”cha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