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庆不理会众人,一路疾走,很快便来到了华山派的所在的几座大屋。
这几座大屋靠山崖建起,前方地段开阔,尽是平地。只见崖旁树木清幽,流水潺潺,这里一草一木都是姜庆儿时的记忆。
前方院子里现在已是站满了人,这些人服色各异,大部分都是拿着长剑,想来便是天虎帮,风雷派和四方堂这三个门派齐聚一堂。
姜庆绕过院子,来到后堂,只见几个人正垂头丧气的坐在那里,另有几人持剑而立,表情严肃,不知在想些什么。
另有两个女弟子,是师娘宁中则的徒弟,一个叫做迟白,一个叫做齐月萍。她们倒是面色平静,虽处于逆境,脸上仍是一片淡然。
这些人便是姜庆从小熟识的那些师兄弟了。大部分人都下山了,只有这些人还在坚持。
其中有名的高根明、陶钧、施戴子、舒奇都还在。只是姜庆看到高根明和舒奇均脸上和身上均带伤,缠着绷带。
陶钧看到姜庆到来,面对这个昔日师弟,脸上未见喜悦,只轻声问道:“姜师弟,你怎么又回来了?”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姜庆,不过他们只是看了一眼,便又扭过头去。
此时气氛很是压抑,姜庆的到来在众人心中并未起任何波澜。
“陶师兄。”姜庆说道:“我在山下游荡了些日子,听到师门有难,就又回来了。”
“难为你有心了。”陶钧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施戴子看到姜庆,语气却颇为不善:“姜师弟,你回来做什么?你也看到了,外面现在全是敌人,正欲兼并我华山,你要是想逃,就趁早下山吧。不要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徒惹人厌烦。”
“不走了,不走了。我来了就不会走了。”
姜庆不以为意,反而陪笑道。
施戴子脸色稍微缓和了下,瓮声说道:“既然不走,就做好以身殉派的打算吧。”
说完他也不再理会姜庆,其他人更是懒得和姜庆说上一句话,屋里顿时又陷入沉默。
那两个女弟子倒有些坐不住了,却见迟白霍地站起身来道:“敌人就在眼前,你们这一个活不活死不死的,要怎么迎敌?”
施戴子瞥了她一眼,道:“敌人是要车轮战的,我们却连人都凑不齐。更别提还有那个四方堂的司空庭,他连伤高师兄和舒师弟,今天又要上场,咱们几个谁能抵挡得住?”
一提到四方堂的司空庭,大家人人都咬牙切齿,却也是无可奈何。
一个弟子突然破口大骂道:“说是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咱们遭殃了,谁也不来帮忙,一群王八羔子,狗杂碎,小人。”
齐月萍插口道:“李师兄噤声,现在人人自顾不暇,谁会来管你?况且五岳剑派早已名存实亡,你忘记我们后山死的那些五岳剑派中人了?”
“那又不是我们师父害得,是左冷禅害得!干嘛算在我们华山派身上?”那人情绪激动道。
“好了好了,别吵了。”迟白打断道:“一会儿谁上?”
她说到这里,顿时全场噤声,没人说话了。
“算我一个吧,还有谁?”施戴子说道。
“我。”陶钧言简意赅。
“还有我俩。”两个女弟子淡然道。
“还有谁?”施戴子绕视全场,想要再挑一个人出来。
姜庆轻轻开口道:“不如,也算我一个吧,我也是华山派的弟子。”
“你?”施戴子轻蔑的看了他一眼,道:“算了吧,你在后面待着吧。你之前私自逃离华山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别上场了吓得尿裤子,丢我们华山派的脸。”
“施师兄,都是一脉弟子,姜庆能再回来就已难能可贵了,何必呢?”陶钧在一旁劝道。
正在此时,突然外面一个声音响起:“你们几个岳不群门下的跳脚虾,当缩头乌龟要当到什么时候,还不出来接战?”
这声音听起来气势如虹,显然内力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