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苏笑着摇摇头。
我站起来不满嘟着嘴,“为什么?美美苏不喜欢和小娲在一起吗?”
“喜欢。”
“美美苏和小娲在一起不开心吗?”
“开心。”
“那小娲为什么不能嫁给美美苏?”
“”
我嘟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美美苏不喜欢小娲了。”
楼苏心一紧,无奈摸摸我的头,“若十年后你还愿意嫁给我我便娶你可好?”
“好耶,好耶。”我高兴的在楼苏脸上吧唧一口,看着漫天飞雪不住的转圈圈。
楼苏看着纷飞大雪落在她的发,她的衣上,她宛如冬日里一朵娇艳的红梅散发着淡淡的幽香,流光溢彩,使他再也移不开眼。想着她此时正穿着成亲时才穿的嫁衣,嘴角泛起宠溺满足的笑。
夜里,我一如既往的扑在楼苏怀里准备睡觉,楼苏一把扒拉开我,脸上闪过一抹红晕。最后,我从楼苏那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只好无奈妥协变回真身钻进他怀里呼呼大睡。
许是这夜雪下的紧,只觉得无比的冷,却困乏的不想睁开眼睛。缩缩身子,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缝隙照进房内。
怎么这么冷?我往楼苏怀里缩了缩,却是扑了个空。我猛地睁开惺忪的睡眼,这才发现房内只有我一个人,楼苏早已无影无踪。
我顿时睡意全无,跌跌撞撞跑出门去却发现白茫茫一片,雪地上一个脚印都没有。心里顿时慌乱起来,“美美苏,美美苏,你在哪?”
任我找遍附近所有岛,翻遍整片海都没有找到楼苏,我站在海边嚎啕大哭,“美美苏,你在哪?呜呜,美美苏不要小娲了,呜呜呜,美美苏不要不要小娲啊,呜呜呜”
我哭着哭着就累了,倒在海滩上睡了过去。我想,美美苏离开是为了考验我。我坚信着,他一直在我身边,十年以后他就会回来娶我,而我只需要等他回来。
十年对我的生命来说太短暂,但十年对我来说又太过漫长。流仙岛的五千年里,时间仿若白驹过隙。和美美苏在一起的两年就像是做了一场美丽的大梦,我却不希望是南柯一梦——空欢喜一场。而美美苏离开后的,我度日如年,感觉时间似乎变老了,突然走的好慢好慢。
每次回想着和美美苏的两年青葱岁月我就会傻傻痴笑或是发呆。我会每日与鱼儿对话,让它将我的思恋带给他。我会每日对着海螺述说我的日常、讲述我的思恋,然后将它随波逐流。我相信,美美苏一定在某一个我看不见的角落捡起海螺,弯起嘴角听我对他的思恋。我相信,每当我熟睡他就会出来看我,所以我从来只是假寐。我相信,他会一直跟在我身边,在某个角落安静看着我,所以我每次站在海滩上都要东张西望半天。我相信,十年后他就会回来,所以我从来不出岛,不离海,我怕他回来找不到我。
我每日在思念中度日,回想他的一颦一笑,心会莫名的砰砰跳。海水里是他的影子,天空中的圆月是他的微笑,夕阳是他假怒的脸庞,朝阳是他深深的凝望。每过一日,我就在岛上种下一株紫罗兰,因为我曾听人说紫罗兰是一种代表思念的花,淡雅而忧愁,只要你对对方的思念越深,思念的那方就会越幸福。
我生活虽枯燥却也幸福,因为每过一天便更接近他回来的那天。
时间在我的憧憬中终于变快了,已是十个春夏秋冬的尽头。今天是十年的最后一天,我躺在床上一宿没合眼,辗转反侧,终于盼到天明。
天空蒙蒙亮,我施法变出十年前的那件大红嫁衣,迫不及待推门而出,站在海滩上看着覆满整座岛屿的紫罗兰心情莫名的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