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传来糯糯沉沉的声音,有点缓慢:“按照你的建议,我反省了一下午,觉得此事大可推迟半个月。”
他这么说,我立马就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了。
作为李萧言的青梅,我了解他的性子,他与央大哥很像却又极不同,央大哥的性子虽然淡薄,却给人一种很亲近的感觉,而李萧言呢,作为一国之帝的他,培养出来的性子温润谦和,也是极好的,但有一点除外,李萧言会偶尔使一下坏,而且他使坏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他使坏使的让别人不认为他在使坏,我称他的这种使坏为终极使坏。
于是我再次清了清嗓子:“我觉得我作为一国之后,不应该再干爬树这些事,有失仪态。”
榻上一片清静。
又道:“而且,我觉得我应该好好管理后宫,树立新风,持皇后之威严,震慑六宫。”
榻上死寂般无人。
咬了咬牙,接着道:“还有,皇后不应该赶皇帝出宫殿,理应恭敬谦卑的迎接皇帝。”
我这叫先认错再犯事,也是祖先们讳忌的事。
榻上传来被裘的摩擦声:“最后一点倒是极好的。”
“那,你是不是要答应我明天就回真灵寺?”我忍不住咧了咧嘴。
“这要看……”
“皇上,文贵妃求见。”声音忽的被一尖嗓子阻断,虽然是极力压抑着的,还是不难分辨出是随公公。
天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