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了会蟋蟀、摇了会骰子,看了会话本子、又过一刻钟后才见到李萧言的身影。
彼时他刚下早朝,一身明黄。
我听说为皇帝宽衣解袍乃是皇后的职责,于是我委婉的问了他一下,他说宽衣解袍这事得看年龄,于是又委婉的拒绝了我。
我又听说,皇帝在宽衣解袍时都是当着皇后的面,由于帝威震慑,皇后一般都不敢抬头,偏生李萧言是反过来的,我睁着大眼盯着他,他却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
我用下巴指了指屏风后的身影,问谨勒:“你说,他一大男人的害什么羞?”
谨勒托腮,做思考状:“哦,应该是知道了娘娘先前与大蛇杠架,怕娘娘累了,所以才自己动手。”
我想了许久,才愣愣道:“原来如此。”
又道:“啊,那真是为难他了。”
屏风前现出了李萧言墨色袍子的一角,声音温和带笑:“为难我什么?”
我自然而然的拿起放于一旁的话本子,指着一处对谨勒道:“这人也真是的,既不给小言吃东西,又想让小言背这么重的货物,再加上小言忠心,你说是不是为难小言了。”
谨勒是个被皇帝和皇后宠坏的侍婢,彼时正盯着我手上的话本子,许久才问:“小言是谁?”
我吃惊,指着书道:“本书的第三章的第七行就提示了,小言是只黑驴啊,你竟不晓得。”
谨勒似乎才领悟出那一层,偷偷的瞄了眼李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