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琼玲走到尸体旁从怀里拿出一个银牌,又示意凉君拿了碗皂荚水过来,然后用一方锦帕蘸了皂荚水用力擦拭那个银牌,等到银牌通亮后,琼玲捏住死者的下巴把银牌探了进去,然后重新把嘴合上,“行了,等着吧。”
“除了习大人与康禾其他人都退下吧,”昭和走上前吩咐道,“习大人,陛下最痛恨的就是撒诈捣虚之人,还有半个时辰习大人机会只有一次。”
“陛下,请陛下恕罪啊,臣也是无奈之举啊,”习远听到昭和的话知道瞒不下去,当即“扑通”跪倒在地,“无故消失一事本就蹊跷,当时就有人猜测是鬼神作祟,再加上如今灾情危及时刻,此事一旦传出必会引起动乱,所以下官就毒死了所有人,并贴出告示说几人因勾结他人劫走了已经畏罪自杀,不日就会找回以安抚民心。”
琼玲走了过来说道:“这件事是不是陆琳授意的?”
习远:“回陛下,陆大人并不知此事,一开始臣就提过此办法,可惜陆大人为人宽厚并未同意,臣便自作主张做了此事。而康禾也是臣授意断这七个人是上吊自杀。”
琼玲看了眼昭和,昭和冲她点点头,琼玲转过头开口道:“你们都先起来吧。”
“习大人想必你应该清楚我国律法,杀人是要处以极刑的,”昭和停顿了一下,继而又道,“不过陛下念你们一片苦心,现在又是特殊时期,暂且留职等这事情过了在押入皇城由大理寺定夺。而康禾暂时收押大牢日后在做决断。”
“谢陛下隆恩。”
“好了,事情既然解决了我还有事,凉君,阿梨我们走。”琼玲说完抬脚就离开了,凉君忙跟上。
昭和临走前看了看习远意味深长的笑道:“习大人,这七具尸体就暂放殡仪馆吧,万一陛下”
习远:“多谢姑娘多次提点,不知姑娘芳名,习某日后也好感谢一二。”
“习大人,我们都是为了陛下做事何来提点感谢之说,更何况习大人你可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告辞。”昭和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开。
“柳淮河一事就有劳你们了。”
“陛下”昭和离开时凉君本来要再说些什么,但被琼玲阻拦了下来,“哎,让她自己静一静吧,我们还有事要做,走吧。”
“下雨了,老头子快把棚子支起来。”
“哎呀,今天竟然忘记带伞了,老板来把伞。”
“”
细细密密的雨落在昭和身上,昭和抬起头看着雨中的夕阳,这里的雨水和皇城的不太一样,这里的偏凉,可是却丝毫不会影响街道两侧的小摊,行人也没有丝毫慌张。
“出门怎么也不知道带把伞?”一把红色的油纸伞遮住雨水。
白衣白靴,披散的墨发,红色的伞,昭和恍然看到了那个一直挥之不去身影。
“吃东西了吗?”昭和笑了笑问道。
“还没。”
“我看前面的馄饨就不错,吃点暖暖身子。”昭和握住樾笙的手,他的手永远都是暖暖的。
“好。”
两人走到一对老夫妻的小摊前,昭和:“麻烦老人家替我们煮两碗馄饨。”
“好嘞,听两位口音不是本地人,”老妇人笑呵呵道,“是来这里游玩的小夫妻吧。”
“是,这是我夫君。”昭和的话让樾笙险些拿不住伞。
走进棚子,樾笙合了两次伞才合上,转头看见昭和解下自己了披风,“你若心疼我,以后出门莫在穿这么少,”给樾笙系好披风,一转身一只手钻进他的手心了,“披风给你了,你给我暖手。”
“你们夫妻感情真好。”老妇人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放在桌子上,“我们这里的乞灵寺很灵验的,你们夫妻一定要去,可保白头偕老,幸福美满的。”
“多谢老婆婆。”昭和笑笑,却没注意到樾笙拿着勺子的手一僵。
“味道怎么样?”昭和转过头拿勺子喝了口汤,“嗯,很鲜。”
“确实,多吃些,你最近都瘦了。”樾笙舀了个白胖馄饨喂给昭和。
“找不回,怎么会有胃口。”昭和叹了口气。
“那更应该好好吃饭,你要是把身体饿坏了,这天下谁来管。”樾笙捏了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