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云峥三人离开城门一个时辰左右,一队余人的骑兵队伍向着三人离去的方向疾驰而去。
李青玉出城后抱着晕死过去的汪云峥直奔驿站,此时朝廷变动的消息还未传出,李青玉出示令牌从驿站抽调了两匹快马,将晕死过去的汪云峥抱在身前向方疾驰而去。三人离去不多时,追兵赶到驿站,为首一骑是一身高八尺的壮汉,脸上一条刀疤从眉头直落嘴角,让汉子看起来煞是吓人。那汉子盘问驻守的驿卒,暴怒道:“协助逆贼逃跑,死有余辜”,说便一马鞭朝驻守的老卒抽去。老卒抽翻在地,汉子嫖了一眼蜷缩在地上呻吟的老人,恶狠狠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带领众人继续朝三人追去。驿站内,一个小女孩怯生生的跑到老人身边蹲下,双手紧紧的抓着老人的衣袖,紧咬嘴唇,泪珠顺着圆圆的脸蛋不停的落在地上。老人忍着疼痛,露出一个因疼痛扭曲到狰狞的笑脸,伸手轻轻揉了揉女孩的头。
日头在这场追逐逃亡中从东到,到全沉入远处的群山中,马匹粗张的呼吸告马背上的人它们已到极限。三人在一条溪边停下休,汪云峥还没醒来,他的身体状况也无法支撑着奔波,必须找个地方让他好好休息,进些水米降下心火,不然一直这样昏死下去会有生命危险。李青玉用力在马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让马匹往远处跑去,然后抱起汪云峥,三人借着初升月亮的微往山上走去。
月亮以高升,冷的月色撒在脚下的大地山河。两匹马儿余骑骑卒围在中间,马儿也感到了氛围的不寻,停下了啃食青草,抬起硕大的头颅怯生生的看着周遭的骑卒。下一刻,两声嘶鸣,两个硕大的马头滚落在草地上,怯生生的眼睛盯着中那一轮冷的月,失去了生机的泽。领头的刀疤脸汉子手腕一拧,将刀身上沾染的血水甩掉,掉转马头目扫视众人一圈开口道:“逆贼中有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弃马跑不了多远,阿、豹子留下看马,其余人十人一队,以方圆二十里地为,分散搜捕。”。“是。”众人下马成十余组往四周搜寻而去,留下一浓眉小伙与一大髯汉子留守原地,看护马匹。
李青玉在山峰处寻见一处洞穴,洞口的足迹表明是一头成年黑熊。一头成年的黑熊,对普通人是极大的危险,但此刻站在洞口正在适应洞里黑暗的男人,却不普通,在这个儒雅秀气的男人眼中,洞内的黑熊不是危险,而是此刻汪云峥正要补充的养分。李青玉站在洞口深处适应了一会洞里的黑暗,轻声的向洞内摸去。在黑暗的视线中,他捕捉到远处的一坨起伏的浓黑,这头黑熊在睡梦中还不危险的靠近,李青玉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屏住呼吸朝着那团黑摸去,摸到黑旁,运气聚力,猛然朝着黑熊的颈部刺去,黑熊忽然的吃疼,惊醒后就要咆哮,李青玉一跃骑在黑熊的背上,一手用力将匕首全刺入黑熊的脖颈,另一只手臂死死环住黑熊的嘴巴,防止它出声咆哮引来追兵。黑熊嘴钳住无法开口咆哮,两只前掌在中乱拍也无法抓到跃在它背上的人,脖颈处的痛觉使它加的狂怒起来,趴在地上胡乱的奔跑,带着背上的人一撞向洞内的石壁,背上的人无论怎么撞击都不增松手,脖颈处的血水顺着匕首多,不一会黑熊便瘫软在地上。李青玉走出洞口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黑熊拼死的挣扎竟是连一丝瘀伤都未成,要不是洞内太过黑暗,加上李青玉担心惊醒的黑熊的咆哮引来追兵,以李青玉的身手这只黑熊近身都难。二人将汪云峥在死去的黑熊身上,刚死的黑熊还有余热,刚好是一张休憩的皮大床,李青玉喂了汪云峥一些水,升起一堆篝火,用匕首切下来两对熊掌,削掉皮毛后就着血水在篝火旁烤着。这一切,李青云让李大监照看着汪云峥,等他醒来。
李青玉来到洞口处,找了一块平坦的大石,坐在上面盯着四周的动静,他道,追兵就在身后,但现在必须让汪云峥好好休息。
不过了多久,前方树丛中的飞禽惊醒,鸣声撕裂了夜的寂静。李青玉握紧手中的匕首,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远方树里有几束火出现,向这边飘来,是追兵中的一只队伍。十人成组的追兵离着山洞还有约摸三十米时发现了隐藏在黑暗中的人,那人就站在黑暗中,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们,像是捕猎的野兽,而他们就是随时会猎杀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