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铺不大约十平米左右,老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头上戴着一顶看上去像是一把带帽镰刀形的帽子。
酒铺里没有店小二,只有老板一人。
酒铺的门前搭着一个雨棚,里面放着几张桌子,可以说如果没有这个雨棚,这几张桌子就完全摆在露天中。
不过这样摆也有这样的摆的好处,可以直视西城门进出城门的人,是打探消息和短暂休息的最好去处。
也许就有很多的客人喜欢这种感觉,无论是你打探消息,还是走路累了,亦或是单纯想要喝酒的人,来这里坐坐,感觉还是非常舒服的。
他们找了一张视角最好,可以看清楚西城门每一个人进出样子的桌子坐下,向酒铺的老板要了些酒菜。
酒是五十度的汾酒,菜就只有花生米和酱牛肉,因为这家酒铺里也就只有这些,想要其他的菜没有,惹得夜风烛一脸的不悦,但也不好说些什么。
宁酬之喝了一口酒说道:“坊主,看你选择在这里喝酒,并不是只是来喝酒这么简单吧!”
沈浪笑笑,“也不一定,也许有时候就是那么简单。”
夜风烛道:“你既然存心想要请人喝酒,为什么不去好一点的酒楼,而偏偏来这么小的一个酒铺呢?”
沈浪笑笑道:因为,这酒铺里的酒好啊!像那些看上去好像很豪华和有格调的酒楼,里面卖的酒很多有可能都加了水。”
夜风烛道:“就算你说的有理,那为什么非要选在西城门口的这家酒铺,难道离我们近一点东城门附近没有吗?”
沈浪笑道:“有是有,不过我就喜欢这里。”
冷秋月有些轻蔑看了沈浪一眼,“你都没来过这里,你这么会喜欢这里?”
沈浪脸上浮现出一丝回忆之色,“谁说我没来过,我还欠了这家老板十五个包子呢。”
“欠了这家老板十五个包子。”夜风烛瞪大了眼,不以为意笑了笑,“怎么欠下的啊?”
沈浪将目光转向西城门的门口,看着路上过往的行人,还有匆匆忙忙从城内走向城外,从城外走向城内的人。
“十年前,我因为没钱住店,被无道客栈的老板赶了出来,经过这里,这间酒铺的老板收留了我两天,两天我吃了他十五个包子。”
夜风烛差点忍不住喷出喝进口中的酒,“十年前,你才多大呀!拿来的钱住店,又怎么会被客栈的老板赶出来?你说点真话行不行?”
沈浪看向夜凤烛认真说道:“我对你们说的都是真的,你们怎么就不信呢?”
冷秋月道:“不是我们不相信你,是风烛师兄不先相信你。”
夜风烛笑道:“那和你一起来绥州的那个侍女呢?”
“他为了挣我们住宿的钱,被她在工作的大户人家儿子强行霸占为妾,现在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沈浪的眼中露出仇恨的光芒,“这笔账我这回来一定要从他们的身上给讨回来。”
这次,沈浪的话夜风烛信了,因为所有的语言都可以作假,但是,眼神中流露出来的仇恨光芒他无法作假,“那现在你想怎么做?”
沈浪微笑,笑容有着深邃的痛,有着不愿想起的回忆!“先喝酒,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