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人看着向他走来的赵万三,有些紧张,身体还因为紧张有些轻微的颤抖。
赵万三看着杀猪人面色很平静,但是,他的眼神中很明显的透露着一丝愤怒,“你是谁?你应该是一名屠夫吧!
你是怎么杀猪的?怎么会让一头没有杀死的跑出来搞砸我赵家的招亲擂台?擂台倒下时还压到了两个人,待会等他们把擂台掀开救出里面的人再说。
如果我发现被压到的人没事还好说,如果我发现被压到的人伤了或者残了,我不但要你倾家荡产,还要把你送进牢狱。”
赵万三说话的声音很平静,但是,在这平静之中却透露着让人不能反驳的威严。
“我叫蔡铁牛是当今龙泉县令,蔡铁柱的亲哥哥,如果这次你家擂台倒塌的事情真的有什么人员伤亡的话,你就到县衙找我,到时候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蔡铁牛有些紧张的说道。
赵万三见眼前的屠夫竟然说他是当今龙泉县令的亲哥哥,面上的平静的表情很明显的僵硬了一下,他没想到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穿着很普通的屠夫竟然是当今县令的亲哥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此事,也楞在了当地。
他能够纵横商场那么多年,就是秉承着一个原则,就是民不于富斗,商不与官争,才只能稳住阵脚,不然他早就已经在社会现实的长河中,被一波一波的浪头淹没了。
然而,今天,他却遇到了这种事情,还扯到龙泉县的县令,他不得不在心中权衡一下再做决定。
他是龙泉县的首富不假,但是,只要县令的一纸批文随便给你安上个罪名,明天他就可能是狱中的犯人。
他心中开始恨自己,为什么在没弄清楚他的身份之前,就对他说了那些本来不应该对他说的话,他现在开始后悔起来。
也许,他是有理的,可是到了绝对的权利面前,他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也许,到时候他可以申诉,但是,就算可以申诉,也需要在申诉之前将所有的活罪受完才行。
暗道:“早知道他是当今县令的亲哥哥,我怎么也不会过来和他说这些话,就当是自己吃了点亏得了,总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不好收拾。”
这时候倒塌的擂台已经被众人掀了起了,沈浪和那名举人从倒塌擂台的下面走了出来,他们并没有受多大的伤,只是身体被方木砸的有些疼痛,沈浪还好从小练武,他如果不怕自己会武功的事情暴露,在擂台倒塌的一刹那,他们完全可以纵身离开,根本就不可能被倒塌的擂台砸到。
而那名举人确是一个完完全全的读书人,被这倒塌擂台的方木一砸,出来之后立刻哭爹喊娘起来,“哎吆喂,我的个小腰哦,哎吆喂,我的个屁股吆,哎吆喂,我的个大腿吆,小腿吆……”他自从一出来就开始嚷嚷,一直没停过。
而沈浪却在出来后,四处张望,寻找主持招亲擂台的赵万三,想问一问,擂台倒了,还要不要继续比试琴技招亲,却发现赵万三正和一个穿着很普通的中年人,在面对面的站着,面部肌肉僵硬,仿佛有什么令他很为难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做决定似的。
沈浪向他们这里走来,当走得近了,沈浪忽然间发现那个穿着很普通的人。
竟然是那个在八年前想要把自己从他家里扔到深山上的蔡铁柱,他还和八年前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比八年前多了一撇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