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城北,五里之外:
一个放羊的老头儿躺在山坡背风处,他手中晃悠着一杆放羊鞭子,嘴里哼着小曲儿,半眯双眼享受着冬日暖阳;在他身旁,几只脏灰色的山羊啃食着荒草,一幅安适宁静。突然,羊群齐抬起头望向半空,随即,轰的一声四散奔逃……
说来也巧,其中一只羊眼神儿不太好,它踩着老头儿的肚皮一跃而过,吓的老头儿一激灵;他拎着鞭子站起身来,一股外地口音骂道:“妈卖批,是哪个杂碎踩老子肚皮哟……”说罢,他晃悠着鞭子去四处寻羊…
半空中,唐风一路疾驰踏风而过;他扭头再想看那老羊官儿,但已经渐渐失去了清晰;唐风追那秦姑娘心中生急,所以他今日的风身之术比平时更快些;但这大白天的沿着路飞也不太方便,于是唐风在荒山野岭上空奔北而行……
宁州城西,一家院落之中:
两队营兵在院落外围了个水泄不通,院落中,南宫北一袭素袍负手而立;此时,他盯着眼前的这座屋舍,面色凝重;在南宫北身后,秦统领低声问道:“南宫真人,我们为何不进去屋中,难道这里有什么古怪?”
南宫北本不愿让这位秦统领跟进来,但秦敦说自己是武将出身,不惧怕鬼邪,这才没办法让他跟了进来。南宫北转身问道:“嗯,秦统领,这里确实有些问题,你想看看么?”
秦统领道:“啊?哦,看看,怎么看?”
南宫北一抬手幻出一道符咒,对秦统领道:“张嘴”
秦统领把口一张,南宫北手中符咒无火自燃,而后他默诵法咒,将这道符纸递入秦统领口中,随即他抬手在他右眼处一点,说道:“不管看到什么,你先别喊,记住没?”
秦统领吐了口嘴里的符灰,他揉着右眼道:“你这招是真狠,戳的我眼睛酸痛,我倒要看看这里有何不同。”说罢,秦统领渐渐的睁开右眼,朦胧之中,他发现右眼看到的景物好像与左眼有些不同,于是他将左眼闭了起来。
“我靠,里面着火了?”
秦统领看到,在他们眼前的屋舍中,浓烟滚滚,黑气阵阵,就好像里面在烧什么一般;这是什么情况?随后,他睁开左眼,捂住右眼,唉?又正常了……秦统领又换了几次眼睛向前观瞧,玩的不亦乐乎……
此时,南宫北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从他丹田处传来一丝撕裂般的疼痛;南宫北顿时一惊,心中暗想:“坏了,自己仅催动体内真火引燃符纸而已,不成想这次的内伤竟然这么重,万一里面有情况,恐怕自己一人难以应付啊……但如果自己不上,那嵇姑娘仅剩五天时间可活命,这可如何是好啊……
突然,从屋中传来一阵怪笑:
“嘿嘿嘿,听说你小子把那老不死的乌辰给弄死了,我们兄弟两个是应该谢谢你呢,还是给我们师父报仇呢?”随即,两道黑影破窗而出,来到了院中。
南宫北抬头观瞧,其中一人的手里拿的正是乌辰那杆招魂幡。
南宫北转身对秦统领道:“你先退到一旁为我略阵。”
秦统领见南宫北脸色惨白,他问道:“你能不能应付的来,要不我派人去把弓箭营调过来?”
南宫北苦笑一声,道:“秦统领,你就是调一千人来也无济于事,这些人的肉身修有邪术护体,普通兵器根本打不死他们。我现在有内伤在身,可能无法护你安全,所以请秦大统领到后面才好。”
秦敦听罢,他叮嘱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