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谦想到了当长生太碧注入自身真火中会产生变化,就如同在燃烧的灶里添上柴火一般。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哪是添上柴禾而是浇上油。“呼啦”一声赤龙鳞上幽绿色火焰转瞬被赤红色火焰吞没。
这下赤龙鳞好似化成一条火龙,凶猛到独孤谦也难以控制。“啪”的一声独孤谦将“火龙”甩在了黑袍青年身上,紧接着赶忙松手。估计再慢上一些自己的手臂也要被“火龙”给吞噬了。
将长生太碧注入真火之中可以让火势凶猛数十倍,凶猛到比独孤谦见过的天雷炎还要强,恐怕只有焚炉能胜其一筹。那黑袍青年被这样的火焰沾到,下场显而易见。只是独孤谦没想到那赤色丹药除了给了他强大的力量,还给了他非比寻常的生命力。哪怕已经成了一个“火人”露出被燃着的白骨还是没有倒下,反而是咆哮着朝独孤谦冲来。看样子是想把独孤谦拥在怀里一起沐浴火焰。
“快跑。”独孤谦就地一滚躲了开,随手将地面散落着的瓷瓶塞进了怀里。这满屋的尸体可能都是因为这些丹药而亡,他要搞清楚这丹药究竟有什么玄机。
一把没有抓住独孤谦,“火人”果断转移了目标向凌松子扑了过去。
凌松子听了独孤谦的快跑二字,下意识的一回头。这一回头他便见着一个浑身冒火比焚炉宿主还可怕的家伙朝自己扑了过来。凌松子被吓得腿一软,极为没出息的跪下了,“独孤谦救我……”
独孤谦见了心里真恨不得把凌松子给撕了,好在这次老天又保佑了凌松子一次。独孤谦隔空摄物没有失败,成功将还在燃着火的赤龙鳞吸到了自己手上。“给我过来。”独孤谦一甩赤龙鳞套住了黑袍青年脚踝一把将他拉倒在地,然后猛地将其甩到了身后。
“快给我跑。”独孤谦冲到凌松子身前只见凌松子没有丝毫要站起来的意思,而是张大嘴向前指着:“你、你、你……”
“什么你,你你的。有什么事先出去再说。”独孤谦刚要去拉凌松子起来,忽然感受到身后一股灼浪扑了过来。
“你身后有危险。”凌松子终于说出了句完整话。
独孤谦就地往前一滚同时将凌松子丢了出去,这时才来得及苦笑:“下次遇上这种事,麻烦一定要说清楚。”
“我、我、尽量。”凌松子苦笑道。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年是不是犯了太岁,本只是个骗吃骗喝的假道士。谁知竟然被独孤谦和李不这两个小子扯进了江湖里,这大半年受的惊吓比他前半辈子都多。“要知道那天就该让独孤谦这小子在雪地里冻死。我早就该知道的,好人绝不会有好下场。”
独孤谦望着身前全新的“火人”咽了口唾沫道:“他什么时候醒的。”
“就在你把火人甩飞到身后,然后头也未回自以为很有高手风范的时候?”
“你的意思是说,我把那人砸到棺材上,焚炉宿主一遇火就醒了。”
“应该是这样。”凌松子拽着独孤谦的袖子道,“你打算怎么对付。”
“你说对付焚炉宿主啊!”
“当然。”
独孤谦拉着凌松子的手,盯着他的眼睛忽然笑了。
凌松子推着独孤谦的手道:“你别这样啊!我有点怕。”
“知道怕就对了,你脑子里想什么呢!遇上焚炉宿主还想着怎么对付,面对他的最好方法就是趁着他刚睡醒还犯迷糊的时候……”
“对他心口来一刀。”
“不,最好的方法就是跑。”话音未落独孤谦已经拉着凌松子窜到了地宫出口。只留下架着刀准备御敌的焚炉宿主独自发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