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狄宁儿听到声响急忙擦干泪,抬头望去这时还哪看得到前辈的身影。入目尽是密林荆棘。一想到自己即将一个人在其中穿行,且不知前路还有什么凶险狄宁儿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独孤谦回了自己的树屋拿了食物便往往接云山脉更深处去了。入夜躺在树杈上独孤谦怎么也睡不着,他承认自己讨厌狄宁儿甚至说曾经一度想杀了狄宁儿。他永远不会忘记狄宁儿将他母亲留下的手帕丢进水里,永远不会忘记狄宁儿的父亲是怎么让仆人将自己打跪在地,不停的打着自己的耳光的。更不会忘记大娘是如何因为这件事把自己关进地窖中,让自己险些被老鼠啃食的。
就在独孤谦拼命的回想这些往事,让自己坚信这么做没错,没亲自杀她就已经是手下留情时,一点橘红色的亮光正缓缓朝他所在的地方行来,伴随着亮光的还有不住的哽咽声。
亮光慢慢的接近,独孤谦眉头不由一皱:“她怎么会到这来,难道说她一直在跟着我。”心里这么想着,独孤谦紧握着削尖了的树枝从树上跳了下来。这根树枝是他用来捕猎的,锋锐的可以轻易洞穿野兽的咽喉,同样对人也可以。
狄宁儿举着燃烧的树枝正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忽然见一道黑影落在了她身前,吓得她赶忙丢掉火把双手端着匕首对准前方,颤声道:“你别过来啊!过来我就不客气了。”若是不知底细的旁人见了,还以为是个不会功夫的普通姑娘呢!
“你不是要下山吗?怎么继续往山里走。”独孤谦眼睛一眯,此番竟又遇上她了看来老天已经帮他做了选择,杀了此女。
火把落地,燃起一片枯草,光芒瞬间大盛。借着光狄宁儿一下看清了突然出现在身前的人,正是白日救了自己的前辈,欣喜道:“前辈你怎么在这。”
“这话该是我问你的吧!你不是要下山吗?怎么到这来了。”说话间独孤谦缓缓提起了手中的“标枪”,突施杀手下他有信心一枪穿喉。
“前辈你说什么?这不是下山的路吗?”
“不是。”
“看来我又迷路了。”狄宁儿说完话像是被用尽了身体最后的力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看着眼前的狄宁儿,独孤谦终是不忍丢了手中的“标枪”正准备上树继续睡觉,忽然见狄宁儿像猫儿一样缩着身子小声道:“前辈您有吃的吗?”
“有。”独孤谦上树取下了早就晾好的肉干。
“谢谢前辈。”狄宁儿接过肉干,再也顾不得客气或者风度,抱着就啃了起来。
独孤谦大为不解:“你多少天没吃过东西了。”
“三天。”
“怎么会这样,大山之中有的是可以吃的东西啊!”
“我不认识的野果,不敢吃。看到那些小动物我又下不了手。”
“下不了手。”独孤谦听了忍不住大笑道:“对它们你下不了手,那对人呢!”
“你是说杀人吗?我对人也下不了手。”
“是吗?白天我可听你说要把一个叫独孤谦的千刀万剐。现在他在你面前,你会杀了他吗?”
“会,他对我是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