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这个屋子里,这个男子还在这个屋子里。
她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感觉到自己的眼里有东西,痒痒的,麻麻的,好像还是活的。
而且这根本不是人的手在摸她,这是从她眼里冒出来的。
不是两只眼里都有,只有左眼里才有,那雪白的枝条,柔软的枝条慢慢的从眼球里冒了出来,攀附在眼眶上,用力的扎进周围的皮肤里,紧接着又分成无数条枝节冒了出来,然后不断蠕动,不断刺进皮肤里,不断冒出,直到华莲的左脸被这种古怪的白色枝条覆盖,才稍稍停下。
但从未停止生长。
华莲不能叫,不能动,这疼到骨子里的感觉仍然只增无减,她感到自己好像在被人用很顿很顿的刀割肉切骨扒皮,她痛的要死,哭的满脸是泪,眼睛发红。
一瞬间,她想到了死,可是不能啊!她是个活死人,决定不了自己的生死。
但是她真的想--------再看一次外边,她实在太长时间没出去过了呀。
一个人活着实在太累了,太累了。
这时,更加怪异事的出现了,一个穿着怪异的赤脚女童地板里爬了出来,这女童右脸长满了盛开着的彼岸花,方万罗站得远没有瞧清楚,凑近了才注意到这女童脸上的花。
方万罗抱紧了华莲,低下头看着华莲,猛然间,他发现华莲脸上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