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桃花如此盛开的美景,葛长宁感觉这里简直就是世外桃源。葛长宁依旧骑着他那部单车穿梭在村里的乡间小道上,不远处的山坡上的桃花、梨花争先斗艳的盛放,让桃源村充满着一种浓浓的温情。一年一度的桃花盛开的场景,让原本色彩单调的桃源村,犹如一幅油画般变得色彩斑斓起来。
对于习惯了这样场景的桃源村村民并没有像葛长宁那样兴奋,犹如平常生活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因为那本就是他们年复一年的生活本色,并没有因为桃花盛开而变得更不同,只不过是这条村里多了一个鹰嘴蜜桃的产业而已。而对于城里来的外人看来这里就像是休闲度假村一样,住在这里感觉令人安详宁静。
骑行在花海包裹着的乡间小道,葛长宁差点忘了今天要去家访的事情了。回过神来,葛长宁加快了踩单车的速度,走过一条横跨小溪的短短石桥时,一群鸭子正欢快的在桥底下的河里拍打着翅膀,正所谓春江水暖鸭先知,三月的天气也渐渐变得暖和起来了。今天上午葛长宁正好没有课,要去家访的地点是刘海坤的爷爷家,葛长宁不由自主的又加快了骑车的速度。
一路骑行一路向路边走过的村民打听位置,葛长宁终于来到了刘海坤爷爷的家。眼前的这栋三层高的楼房看上去很干净、整洁,二楼阳台上晾晒着衣服,三楼阳台看上去空空的。大楼正门外面被用砖头砌成的一米高围墙围住,正对大门口的那堵围墙缺口处是用一道铁栅栏做成的一扇小门把着,外墙围着的里面那个小院子是一块水泥地,院子里放养着几只母鸡正在悠闲的走来走起,时不时的在放有米糠的盆子里啄食,围墙一边是一个用木板搭建的鸡舍,另一边是用铁管焊制做成的晾衣架,上面晾晒着几件衣服。
大楼的整栋外墙贴满了白色的瓷砖,一楼正中间的那扇大门做的很宽大,由两扇铁门合起来做成的大门正紧闭着,左右两扇铁门上面各贴着一个威武气势的财神,仿佛在镇守着住在这栋大楼的主人。
“刘海坤爷爷在家吗?”葛长宁站在铁栅栏门口外向里面喊了几声。
不一会而便听到一窜在里面扭动铁门把手的声音,一个看似六十多岁的老头从里面走了出来。这老头头发灰白,头发梳的整齐的倒向后脑勺,上身穿了一件灰色的夹克,一条黑色西裤,穿了一双便鞋,腰杆笔直的他看起来很是精神。
老头刘景文走到门口外面问道:“你找谁?”
“你好,我是刘海坤的老师,我叫葛长宁,你是刘海坤的爷爷吧。昨天我打过电话给你的。”葛长宁回应道。
“哦,对对对,是葛老师啊,快请进。”刘景文说完赶忙打开大门口外面的那道铁栅栏,把葛长宁迎进了屋里面。
葛长宁把自行车停在了院子里。
“葛老师你请坐,我就是刘海坤的爷爷,我叫刘景文。昨天你打电话给我说要来家访,我就一直在家等着你过来呢。葛老师,你坐一下,我去泡个茶先。”刘景文说完连忙又去准备给葛长宁泡茶。
“刘大爷,不用泡茶,你不用那么客气,我这次过来家访就是想过来了解一下海坤的情况。”
“没事,我们边喝茶边聊天。”刘景文一边回应道一边利索的在一旁的茶几桌上洗着茶杯、茶壶。
葛长宁环顾了一下四周,一楼客厅正对大门口的墙上贴着一副伟人的画像,画像下面挂了一本大大的日历本。葛长宁坐着的沙发正对面有两间房,一间是卧室,旁边是厨房,上楼的楼梯正好在厨房门口处。葛长宁回头看了一下后面,沙发后面的那面墙上挂着一副全家福。葛长宁站起来转过身仔细端详的看了看墙上的那副照片。照片上的刘海坤爷爷奶奶正坐在椅子上,奶奶抱着刘海坤,刘海坤的爸爸妈妈站在椅子后面,从照片上来看,应该是刘海坤六七岁的时候拍的。
“葛老师,你喝茶。”刘景文说完,随即给葛长宁递了一杯茶。
“谢谢刘大爷,你太客气了。”葛长宁转过身用双手接过茶杯,然后把茶杯轻轻的放到坐的位置旁边的茶几上。
“刚才那副全家福是好多年前过年时候拍的。”刘景文笑了笑道。
“哦。刘大爷,今天你一个人在家吗?”葛长宁问道。
“老伴吃完早餐就去地里忙去了。平时就我跟我老伴和孙子在家,小孩他爸妈在外面打工,一年也就回来一两次。”
“刘大爷,你跟大娘在家带着海坤挺辛苦的吧。”
“辛苦倒不辛苦,就是小孩子越大越不听话了,越来越难管,回到家就知道玩,看电视,他爸妈又常年不在家,我们也没有能力辅导孩子功课。”刘景文叹气的说道。
“那确实是挺为难你跟大娘的了。”葛长宁微微笑道。
“这可不是,小孩子没有爸妈在家管教,任性调皮,我们也拿他没办法。儿子和儿媳妇要赚钱养家,也只有过年过节才有时间回来,他们在外也不容易。”
“嗯,确实挺不容易的。”葛长宁点了点头的说道。
“葛老师,海坤现在在学校表现怎么样?你们要好好帮我管教一下。”
“刘大爷,我这次过来家访也就是为了海坤的事情过来的,作为老师,我们也希望我们的学生在学习上和身心上能够更好的成长。”
“那真的是要谢谢老师你们了,我跟我老伴在学习功课上也帮不了海坤,学习上的事情还请麻烦葛老师多点教导。”
“刘大爷,你放心,我们会尽我们的工作职责去教育好我们的每一个学生的。海坤这人很聪明,领悟能力也很强,就是爱贪玩了点,上课不是太专心,有时候也会去捉弄一下同学,在做功课上有点粗心大意。”
“哎!我们在家带小孩,平时也不忍心去骂小孩,很多问题他爸爸妈妈在电话里也解决不了。”
“刘大爷,这个我也能明白,所以我想有没更好的办法能让海坤慢慢的把一些缺点改正过来。”
“我和老伴还真拿这孩子没办法。葛老师,你不用客气,该管、该骂、该收拾你都可以,我们没有任何意见。在这里也只有你们老师可以管教的了。”
“呵呵,刘大爷,你严重了,海坤还不至于这么来管教。海坤在这个年龄是叛逆期也是很正常的。我们最重要的是要知道怎么跟小孩沟通,了解他心里面的想法,有什么是我们大人不知道的。当然,小孩子做错事肯定要认真严肃的批评,但我们更多的是要学会如何去倾听小孩的心声以及跟他沟通和交流。”
“葛老师,你说的很对。海坤这人其实还是很想念他爸妈的,只是不太爱变现出来,平时跟他爸妈打电话也说不上几句,有什么也是装在心里不说出来。儿子跟儿媳妇对于没能陪在小孩身边也经常感到很内疚。”刘景文喝了一口茶后又叹了叹气道。
“嗯,男孩子吗,到了这个年龄一般都喜欢把心里话藏在心里,何况海坤从小就离开父母的陪伴,对小孩的成长的确是影响蛮大的。”葛长宁点了点头的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