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王为一己私欲,纵容吴越王与南百色谋逆造反,致使战火肆虐,无辜百姓遭罪,我便是一个山贼,也要以义而为!”
左先登双目圆瞪,眼神如炬打向渊王车驾只是自始而终,渊王都未曾露面,连口谕都无一个。
“哈哈哈,太子治政无能,连燕京地界都能出山贼了,还有脸说渊王殿下的不是?”
莫敢当放声大笑,用刀背一拍左先登的脸面,道:“不用跟我说这些废话。我看你修炼不易,给你一个机会。
“你若愿意投入渊王麾下,我保你来日一个指挥使的位置,甚至执掌都司也犹未可知。若不愿意,就命留此处。”
左先登九转宗师之身,也被莫敢当这一刀拍得半边脸蛋肿胀,他连哼一声都无,只反问一句道:“将军为何效忠渊王?”
莫敢当闻言,隐隐有几分自傲道:“我与我大哥兄弟二人,自东宫潜邸之时,便为渊王效力。”
左先登咧嘴一笑:“我也是。”
莫敢当听得皱眉。
东宫臣属,便是将来朝政大员,怎会有寻常人等?
若当年是渊王登基,那莫无敌定然坐镇都督府,若来日是太子继位,这左先登也根本不止一卫指挥使的差衔。
这些储君伴从,都是皇帝亲手挑选,能力出众自然不用多说,忠心耿耿亦是无有二话。
也就只有当今陛下,是四院踢走渊王后,临时找的替补,手下才无什么得用的人物。
莫敢当是见左先登与自己同修一门武学,年纪轻轻便有自己一般的境界,才起了惜才之心。
但眼下来看,却是不能留了。
却听左先登又道:“若将军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投靠渊王。”
“什么条件?”
“《六军禁卫炼身秘法》,武相乃槐与鼎,将军可知这怀与鼎的来历?”
“这种问题也能来难我?我修炼这门武学时,你还在玩尿!”
莫敢当哼一声,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天子宫前有三槐九鼎,由御驾六军拱卫。《六军禁卫炼身秘法》便是由此而来,才以槐与鼎为武相。”
“不错,《六军禁卫炼身秘法》乃是天子亲兵之用武。”
左先登点点头,便慷慨笑道:“你我各为其主,又都修行这门武学,不如你要他们退下,你我平手相斗,谁能更胜一筹,便是谁的主公更有天子气运,当为人国之主!”
他话说得铿锵激昂,边上却冷不丁传来一句:“莫统领,他只是要拖延时间。”
张锦策马行来,瞥一眼左先登,淡淡道:“若不能为渊王所用,就处置了吧。”
“我晓得,张先生。”
莫敢当点点头,一抖刀锋,喝道:“左先登,兴文一脉气数已尽,天子气运非渊王莫属!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是否……”
左先登面色涨红,高声叫道:“将军是武门英雄,就听一个黄口书生号令?”
“冥顽不灵。”
莫敢当摇摇头,催动真气往手上运去,正要动手。
“咦?”
月色中一直旁观的方休,忽而神识一动,往燕京方向看去。
“莫敢当,太子维持国事不易,就这一个得用的部下,给他留着吧。”
随着沉稳的声音在夜色下响起。
众人便见着,一个远远难辨的身影,分明步伐缓慢,却只未几步,便迈过百丈距离,走到渊王队伍前。
是一个身着蟒袍的昂藏身影。
“坤皇叔!”
莫敢当神色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