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丽,现在有空吗?”萨莱站在柜台里,喊住蹦蹦跳跳就要出门的英格丽。
“怎么了,老板?”英格丽回头,她今天精心的把头发编过,脸上的红色短靴也精细的擦拭过,估计还上了鞋油。
“我,我有点东西想给你看…”萨莱低着头扭扭捏捏。
“英格丽姐姐,快点走啦。”旅馆外,小木法兰和小维米尔带着一群孩子正在呼喊着英格丽。
“等我回来再说啦,老板!”英格丽看到孩子们脸上立刻浮起灿烂的笑容,她挥挥手向萨莱告别,带着孩子们走进夏日午后静谧的世界里。
“哦哦,好…”等萨莱反应过来,英格丽已经和孩子们走远了,他们的笑声远远的出来,让萨莱久久不能平静。
“第四次表白计划失败。”张谋坐在大厅里,用鹅毛笔在面前白纸上勾勾画画。白纸上已经有三个叉,张谋提笔画上了第四个。
“这次连基本对白都没有展开。”阿德利单手托腮,手指叩击着桌面。阿尔坎德不知道又被他支到什么地方去了,现在他又变成了那个毫无贵族觉悟的阿德利。
“你那套东西真的能管用么?”张谋看着萨莱垂头丧气的从柜台里走出,他的手里握着一卷羊皮纸。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可得相信奥斯迪亚学府那群贵公子,现在他们都流行这么干。为姑娘们献上一首自己写的长诗,再请一个唱诗班,没有一个姑娘能拒绝这么浪漫的表白方式。”阿德利端起水杯一饮而尽,虽然这种情况下杯子里应该是酒,但是阿尔坎德强硬拒绝阿德利在独自一人时饮酒。
“难不成那些奥斯迪亚学府的贵公子们都是些文艺青年不成。”张谋实在无法想象那种画面,他本来就是一条土狗。
“那张谋家乡的男孩们都是怎么表白的?”
“嗯,他们也会说一些类似于诗歌的东西。”张谋回想着。
“举个例子?”阿德利歪着头,他对这个年轻剑士的来历相当好奇,试图旁交侧击出一点关于他的故事。
“宝,我今天输液了,输的是想你的液。”张谋恬不知耻的深情朗诵,土味情话什么的,异世界应该也没有吧?
“输给了夜,还是输给了想念着女孩的夜晚。嗯,张谋的故乡是个相当浪漫的地方啊。”阿德利回味着张谋所朗诵的诗歌,痴情男孩在思念心中姑娘的夜晚辗转反侧最终承认输给夜色泣不成声的画面在他脑海里成形。
看着阿德利认真赏析的样子,张谋知道他当真了。
萨莱垂头丧气的坐下,手里的羊皮纸因为攥的太紧已经变得皱巴巴的了。
“来,我看看阿德利给你写的长诗。”
萨莱将手里的羊皮纸交给张谋,张谋摊开羊皮纸,仔细分辨着羊皮纸上的文字。
“我今天很想你。”
“早上用餐时想你,所以我多吃了一片面包。”
“中午用餐时想你,所以我多切了一块牛排。”
“晚上用餐时想你,所以我多喝了一口鲜虾浓汤。”
……
后面还有相当篇幅的文字,但是张谋已经看不下去了。他缓缓合上羊皮纸,看着还在不断回味那句土味情话的阿德利,满头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