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没事到山里来瞎逛撒子,山里有野猪和狼出没,危险得很。狼还要好点,只要你不进山,一般碰不着,可是这群瘟猪经常偷袭我们农场,农场的庄稼都遭糟蹋了一半。前几日革委会派民兵来围捕,结果猪没打到,带队的副队长却遭野猪围殴成了重伤。要不是绍辉开枪打死一头野猪,吓跑猪群,这个窝囊副队长多半已交代在这里了”,老者几口酒下肚后打开了话闸子。
“噗嗤”,李清波一口丝瓜汤喷向老者,幸好反应快、转头喷到了地上。
老妇也掩嘴轻笑,老者眼一瞪,“小崽子”,得、小兄弟转眼又变成小崽子了。“你别不相信,先楚和云涛为了躲避野猪的报复,都到市里探望战友去了。文人就是文人,几头野猪就吓的避战而逃,真丢我们中原野司的脸”,大爷恨恨说道。
“大爷,你是中野(中原野战军)的吗”?
“当然、中野二纵谁不认识我肖玉华,俺可是中野有名的肖大锤”。大爷骄傲的说。
原来大爷叫肖玉华、原中野二纵副司令员,中州统一后担任国防部副部长兼训练总监部副部长,因在批林反孔运动中言论不当被下方到渝州府川南农场劳动改造。老妇是他妻子王小雅、看丈夫被批斗下放到渝州府。儿子肖明阳在渝州府当副督主、媳妇韩静也在三军医大当医生。孙子肖援朝、孙女肖静雯也在渝州府。于是辞别京都的女儿肖文雅和女婿刘学生,和丈夫一起到渝州府。
“得了把,那都是存谷子烂芝麻的时候了,吹起好像现在也能上阵拼刺刀一样,也不瞧瞧你那老胳膊老腿”,老妇在一旁眉眼含笑数落大爷。
“得、得、得、你妇道人家懂个屁”,大爷郁闷的瞄了老妇两眼,心里有点不高兴。本来喝了两杯,碰到一个小年轻,正好吹吹自已的光辉业绩,结果遭老妇点了黄,能高兴才怪。
“我是山里人,安套、挖陷阱抓野兽是行家,要不明天我帮你们看看”,李清波也不以为许,亲切的对老大爷说。
“切,看你人高马大的、别看到野兽追来吓得尿裤子”。
哎!遭一个老头鄙视了,我勒个去!“明天见”,李清波摸摸肚子,到隔壁小屋睡觉去了。
其实李清波并没有吃多少,大多时间是陪老两口说话,和两老交谈感觉很亲切。早已辟谷的李清波,只拿吃饭当是一种乐趣,吃不吃的真的无所谓。
第二天早上吃过饭,在檐下闲聊时,李清波才清楚这是什么地方。此处是川南山区南山林场,离市区50里,属渝州府江南区管辖。中州各州府所辖的林场、干校就是京都两大势力排除异己的最佳安置场所。
中野二纵有四家人犯有不合符批林反孔的政治思想路线问题,均被下放在此劳动改造。老者姓肖名玉华,原中野二纵副司令员,老妇是他妻子王小雅。前几天开枪打死野猪的是中野二纵一战区副政委韩绍辉。跑到市里探望战友的是中野二纵一战区文书彭先楚、中野二纵二战区文书李云涛。还有两家是渝州府的公职人员,因不支持反到底和821的批林反孔和反资反修行动,被革委会下放到林场劳动。
老妇(王小雅)一直走神,李清波见王小雅心神不定,轻轻拉起王小雅的手,“阿婆,你身体不舒服吗?我给你看看”。老者(肖玉华)看李清波拉起王小雅的手,一副认真把脉的架势,也停下了唠叨。
“阿婆,你背上腰伤还未痊愈,昨天背苕藤压迫到尾椎、尾椎移位了,不尽快校正恢复,晚年你将在床上度过”。
“小子,你是不是危言耸听哟,你阿婆前年遭造反派推下台阶,腰部受了伤,两三年了,已恢复如初了。昨天背了一背篓苕藤不会就伤到尾椎了吧”!
“哎!我都不晓得郎门说你们,一个个都一大把年纪了,自已的身体都不爱惜”。
“就说你把,身上至少有十块弹片没取出,每到天阴下雨都一身酸痛无力。特别是老壳里面那块弹片,随时威胁着你的生,每隔天就会头疼一次”。
肖玉华目瞪口呆的望着李清波,一双大眼露出满是震惊之色。
李清波看着肖玉华那眉歪眼斜的模样,不由微微一笑,“相逢即是有缘、今天小子义务为你二老服务,以报答二老借宿之恩”。
李清波一边说,一边使用灵力进入王小雅身体,在修复尾椎的过程中,用一丝细小的灵力游走王小雅全身,开筋导血、修补逐渐衰老的器官。
为不引人注意,李清波又对王小雅尾椎、腰间盘等一阵推拿,并拿出一颗益元丹,吩咐王小雅:“温水吞服后上床小睡片刻,醒来后一定恢复如初”,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哟,李清波向老肖挤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