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夜玲珑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双眼，将精神力完全释放开来，一枚枚灵印在她的身旁凝结、盘旋。
“不要用灵阵图鉴进行思考，用你的第一思想，若是用你自己的想法，你会如何打造一个灵阵？”钟杨的声音很轻，如同微风一般吹进夜玲珑的神念之中。
随心。
随念。
夜玲珑的精神力随着钟杨的话语，轻飘飘地落在那几百道灵印之上，而在下一刻，她眼前的世界骤然活跃起来，那灵印像是突然有了生命力一般，在空中随风舞动。
钟杨看着银色的月光下，少女展颜露出了满意的微笑，突然感觉到眼前眼前这个冷漠的人也没有那么不好相处。
至少在某些时候还是蛮可爱的。
“感受到了吗？”钟杨轻声问道。
“嗯。”夜玲珑重重地点点头，拜托了灵阵图鉴条条框框的束缚之后，她感觉到一个新的天地正在她的面前缓缓展开。
“上古阵法因为没有完整的体系，所以显得杂乱无章，但正是因为杂乱，所以才有无穷无尽的想象力。”钟杨叹了口气，双手扶着地面，抬头望着皎洁夜空。
他陡然间感受到一阵孤独。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这么多年了啊！
钟杨扭头之时，却看到夜玲珑正眼神灼灼地望向自己，不由得咧嘴一笑。
“你对灵阵的理解倒是很特殊。”夜玲珑不知道为什么面色有些发红，说了一声之后便拿起灵石匆匆离开。
接下来，金无缺这个呆头呆脑的汉子倒是也腆着脸过来请求合作，钟杨也是很爽快地答应了。
虽然这汉子不怎么灵光，可在心中，已经把他当成兄弟对待了。
钟杨瞥眼看了看温战的那个角落，这小子早就已经数钱数的不亦乐乎了。
叶铭和叶玄呢，正在旁边的一块空地上修炼剑法，还有在一旁认认真真观战的林一海，眼神坚毅。
散修那边已经办起了庆功晚宴，篝火、美食、歌曲，倒是应有尽有，他们的快乐刚好映照这旁边紫电宗垂头丧气的脸色。
钟杨看着紫电宗，嘴角扬起一丝弧度，他倒是要看看紫电宗能忍到什么时候。
“唉。”
不知道为什么，钟杨猛地叹了口气，他看不清前方的路，也不想再追忆过去。
躺在冰冷的土地上，耳畔各种剑碰撞的声音、欢呼声、叹息声交织在一起，他望着璀璨的星空，许久无语。
“怎么了，开始感叹人生无常了。”仙灵突然在他的识海中发声了，说起来这小子可是很久都没有出现了，钟杨询问之时，它只是敷衍地回答，仙灵也得闭关的啊。
钟杨晃了晃脑袋，轻声说道。
“我只是觉得，这才是真正的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