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杀了他们。”
刘仪娥放下电话,幽幽叹口气,看到桌上那份礼物,又拿起电话嘟哝地骂道,“该死的椭圆,我还真是你妈,华毅没死,我该和你怎么说!”
那根刺入的针头猛然一顿,青青冰冷的杀机稍退,看着拿着电话迟疑的刘仪娥。
刘仪娥从柜子里翻出日记本,对着拨出一个号码,嘟嘟嘟地响了。
孔荣刚回到家中,电话突然响起,接了起来,“喂?”
刘仪娥捏着鼻子道,“孔先生是吧?华毅,那个和你抢女友的华毅并没有死,他很可能会报复你们。”
孔荣吃了一惊,华毅没死?“你怎么知道,你是谁?”
刘仪娥顿了一下,眼睛飘向镜子,松开鼻子,“去尼玛的。老娘不装了,太累了,老娘是圆圆学姐刘仪娥,你恐怕不知道,华毅是我前男友,他死后给我打电话,让我留意你和袁圆,他可能对城堡动手,还有你们举行婚礼,他绝对不会放过报复,行了,别告诉袁圆,怎么也得让我在她面前保持妈妈的人设。”
“他在哪里?”孔荣也听出来刘仪娥的声音。
“我不清楚,他死后我和他从未见过面,一直电话联系,本来我还抱着点希望,以为他死过一次看开了,我想的太天真了。好姐妹难得,男人多得是。如何做,看你的了。”
“多谢!”
“我是为了圆圆,别背叛她,伤她就是伤我,”刘仪娥的手摸到了那枚落下的针头,用力握着,“我的男人我都能出卖,何况是你。”
挂了电话,刘仪娥长长吐出口气,将针头安在针筒上,放下针筒,拿起袁圆送给她的礼物,“唉,我太难了。”
打开一看,是一张精美的贺卡,上面写着:送给亲爱的‘妈妈’——
啪——
刘仪娥气得扔在了桌子上,“这些有钱人就喜欢华而不实的东西,老娘喜欢钱。”然而又忍不住拿起来,面带笑容地看完,打开抽屉,里面满满一抽屉贺卡,将贺卡放在上面。
锁上柜子,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推着车子出去了,反手锁了门。
出了门,刘仪娥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了车子上,脸上密密麻麻的冷汗冒出,连续深呼吸了几口,才平静下来,摸了摸后脑勺,轻一脚重一脚地推着车走了,进入一个没人的病房,将门关上,靠着门滑落在地上,眼泪不由地涌了出来。
她一向敏感,特别是对人的情绪。刚刚感觉到了死亡的来临,在镜子中,看到那枚针头飞起、消失,尽管没有看到人,但切切实实地感觉到脑后那种针砭皮肤的杀机。
刚刚有一句话说得不对,她相信那枚针头会毫不犹豫地刺入她脑后。
“是他,还是她?”
医院,闹鬼的传闻从来没有少过,她从袁圆嘴里也间接地知道这个世界有邪巫和巫鬼,刚刚,除了她,空无一人的医务室,针头不会无缘无故地消失,又突然出现,脑中瞬间闪过是巫鬼。
“袁圆身边有巫鬼保护着她,是她在监视我吗?”刘仪娥握紧了拳头,不过很迷惑,袁圆对她并没有恶意,这一点,她敏感的神经能感觉出来。
“至少和她有关。”
刘仪娥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