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柿子雪媚娘
商诩连忙点头，一脸恳切。
带着墨香的书房里，西楼摆手让小纸人们把食盒放下，出去，方才颔首，示意商诩现在想说什么就说吧。
“西大佬，所谓长生其实是一种融合，不不不，换个比喻就像明明只有几个月生命的昆虫，寄生在寿命长达千年的植物上，借助植物的生命，这只昆虫也能活千年。长生不老药，它的原理就是让人的身躯跟天地之力相融，以此达到长生吧。”
见西楼依旧在吃着糖渍樱桃，商诩接着自顾自往下讲，像是在讲给自己、自己为自己推论下去。
“为什么没人能轻易炼制出长生不老药？原因很简单，药方里有将近四分之三的药材会相互冲突，按照所谓的药理来炼药，根本不会炼制成功。而能成功炼制出来长生不老药的人，西大佬您、老大、或者是创出药方的大能，你们是因为命格特殊，或者说是……嗯……天生就能跟所谓的天道规则共鸣，能够将……将规则融入丹药里，让其余人也能跟天道规则有所联系，以此跟天地共享寿命。”
“所谓服下丹药，能觉醒一些特殊的能力，也是因为身躯跟规则、天地之力联系在一起，产生的异变。至于死亡率的问题，有些人受不住强烈的规则力量，死亡很正常。那么……”
商诩将存放着老大炼制的长生丹，往前推了推，以此吸引西大佬的注意力。
“老大炼制出的长生不老药又有所不同，如果放在所谓的药性上来讲，这药极为温和。温和的规则，才能让人轻松接受、融合。”
最后一颗糖渍樱桃下肚，西楼舔了舔甜丝丝的唇瓣。
一口清茶入口，将口中的甜腻感冲下去。
“第一批长生不老者出现，共计二十三人，直到第二批四十五人的长生者出现，已死亡十二人，全部死于魂飞魄散，第十三个死亡的长生者，是被新生的长生者亲手诛杀，但因为是新生的长生者他并不知道杀人需要把人杀到魂飞魄散。这时候，发生了一件让全部长生不老者都大惊的事情，服用过长生不老药的人，不能入轮回。”
西楼，慢悠悠讲述起长生不老药刚出现时的故事。
“就像灵或者妖族一样？”
商诩起了兴趣，看来他的发现，在千年前已有了定论。
“不是，不一样的。”西楼摇摇头。“正如你之前的推论，长生不老之所以能达成，确实是因为身联天道规则，寿命与天地共享。当然，有得就有失，当人死后，身躯、魂魄就会被天道规则吞噬，换个看法那就是长生不老者变成了养料，滋养、壮大了天道规则。”
贺无言最近沉浸于炼丹的乐趣之中，当然……每一锅丹药都需要耗费一个高压锅。
他现在炼的是青元丹，说是能静心、养神……
不过，好像又炼砸了？
《七策》上关于青元丹，记载的是淡绿色。为什么……他手中的两颗圆鼓鼓丹药，是墨绿色？就好像……发了霉的草团。
“西楼，你说是不是因为老子放药材放多了？”
贺无言转头，那张特意搬到厨房大窗户旁的摇椅，此刻只有一只黑猫趴在上面，晒着暖乎乎的阳光。
西楼……不见了？
“嗯？人跑哪里去了？”
十月左右，是柿子成熟的日子。
西北角的院子有着一棵又粗又大的柿子树，漫开的枝叶间，此时悬挂着一颗颗充满了阳光能力的橙红色大柿子，圆鼓鼓，香喷喷。
贺无言就站在树干间，手里举起长杆，精准勾住一根根枝条，一转一扯。
随后，带着枝条叶子的一连串柿子，扑扑往下掉。
下方，吴桐、贺秋、邬、敖、林鸿速度极快，只见一道道影子蹿动，本来应该在半空的柿子，凭空消失，再次出现，已在了竹筐中。
不远处的凉亭，有两个正翻着书籍的儒雅人，跟正在爬树摘果的人一看就不是一伙人。打算先放放炼制长生不老药的商诩，最近迷上了九里的藏书楼，里面有着许多早已失传、甚至从未面世过的古籍；应景的人应该是西楼，他正翻着贺无言的手写笔记，里面是一周前就写好的柿子做法大全，小红笔一勾，就等着今晚开吃。
一棵柿子树的产量，不够一群人完的。刚摘完成熟的柿子，大忙人大老板——余商，带着人将一筐筐刚采购上来的新鲜柿子，扛进院。
好家伙，现在一眼望去，整个院子都是橙灯灯的！
做柿子，最不能缺少的绝对是柿子饼！作为最浪费时间的柿子饼，等能成的时候，大家也都能快快乐乐等着跨年。
余商、贺秋、邬就坐在大水盆边，拿着海绵块，将一颗颗柿子清洗干净，英英再端着干净柿子去给吴桐、敖，这两位一个用刀一个用爪爪，削皮修整绿头头，贺无言、商诩拿着麻绳将一颗颗小灯笼串连起来。
从一大早上忙活到下午，夕阳的余辉中，挂上了成片小灯笼的走廊，极为漂亮，特别是当一阵风吹来时，小灯笼们原地转转，像是喝得满脸通红、只会转圈圈的小精灵。
“每隔三天要给柿子们捏一捏形状，等到十月下旬就能入缸。商诩诩你带贺秋秋去晒柿子皮，有用。其余人，咱们去厨房，这两天有得忙。”
西楼手撑着下巴，隔着木窗，观赏起那一连串的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