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欣欣,虽然当年咱俩好过,但是现在各有家庭,孩子都这么大了。过去的事就过去吧!”
她的红唇对着我的耳朵,我一抬头就对着她的胸。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白皙的脸庞,白色的裙子,前面鼓鼓的。
虽然这美丽我品尝过,依旧异常紧张。
最近对女人格外敏感,喜欢归喜欢,我不能迈出那一步。
我是老师,不能乱来!
隋欣委屈地蹙着眉头:“你还说,当初是我妈嫌你穷,不同意。我可一直等着你,哪承想你倒先结婚了,还找了个无业游民。”
我立刻心软了:“当初我不是穷吗?穷不择妻的道理你该知道的。况且我现在生活得很好。”
当年她母亲菜刀驾在自己脖子上,大声叫着:“我闺女就是剁吧剁吧喂小鸡儿,也不嫁给你!你个穷光蛋,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这场景一直历历在目。
看到她抿嘴不说话,又道:“这是工作场所,不能乱来。别人都叫姜老师,或者姜哥、岩哥,你怎么叫起雪哥来了?”
“我只在没人时这么叫,因为,我想把你捧在手心儿里,又怕化了。我想重新跟你好。你知道吗?”说着,眼泪竟掉了下来。
“哎呦!你这是怎么了?”我吓着了。站起身,绕过椅子,拿纸巾给她擦眼泪。
她坐下,还是哭。“我家那个死鬼,一喝酒就骂我,昨天还动了手。”不信你看,说着,搂起裙子。
我一看,可不,大腿青一块,紫一块的。
真让人心疼!
“就因为我不是处女,我不找你找谁?”隋欣突然收起眼泪,怒目而视。
“那也不行,我不能那么做。”我转身要走。
她急忙拉住我胳膊:“我不要你离婚,对我好就行!”
“不行!”我的态度很坚决。
四目相对,她沉吟一会儿,“那好吧!你坐那,我有正事跟你说。”揉了揉脸,坐在了我办公桌的对面。
我只好坐下,眼睛看着这个曾经爱过的女人。
“课程结束了吧?”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还有一周半结束。”她很美,即便和我同岁。
“你怎么回事?别人五月末就结束进度了,都开始复习啦!”隋欣又换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鼻息一张一合。
“差生太多,开不动啊!”我无奈地摊了摊手。
“当初就不让你接这个差班,黄秋实忽悠你几句,你就接了。期末了,优秀辅导员、师德先进个人、四有好老师、优秀班主任、优秀教师,成绩不好,啥也没你的。脑子一点儿都没数。”隋欣掰着纤细白嫩的手指,像小媳妇一样数落我,是她的习惯。
“哪能!当初秋实可打过包票,不会亏待我的。”我真不信。
“你就傻吧!这些荣誉和考核都是王福田说了算,就算黄秋实是你的同学,好哥们,想为你争取,没有成绩,凭什么?”女人激动地站了起来。
“也是哈!那咋整啊?”我挠挠脑袋。
“咋整?亏你上了十八年的班儿,要么成绩上去,要么关系上去。”说完站起就走,还用手指点了一下我的脑门。
同龄人都晋职称了,比如隋欣,职称已经是副高了,只有我还在为小高拼搏。
我是该反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