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吸一半,
我吸一半。
我没有怪风,
因为风也有哀愁。
……
抽烟时,我竟然想到了这首诗,诗人会不会和我一样呢?
白露是保险公司的临时工,今年四十三岁,比我大三岁。
女大三,抱金砖。当年我家穷,曾经的爱情没能抵过家人的反对,后来又有几个工作稳定的姑娘,对我有好感,终究望而却步。
只有白露不嫌弃,也可能当时她是砖厂的记分员,反正嫁给了我。
可以说,尽管白露初中没毕业,但我一直心存感激。每天抱着“大金砖”,认为自己找到了真爱。
年轻人不懂节制,一直到第二年,我病了。动不动就浑身无力,冒虚汗。
去县医院检查了几次,连ct都做了,没病!
没办法,去市里医院,在姐姐的陪同下看明白了。
专家是个五十多岁的女医生,听了症状,让我去做彩超,结果前列腺模糊。
老人家温和地对我讲:“孩子,夫妻生活不能太勤。好比说炸鸡好吃,也不能一个劲儿往撑里吃吧?”
我红着脸,赶紧答应。就这样,一粒药没开,回来了。
自从我看完病以后,注意控制自己的欲念,身体渐渐好了起来。白露平时不要,也不拒绝。
特殊情况是,我自己回老家前夜,她一定要找我好好地亲热一番,以防我回老家跟初恋瞎勾搭。以至于一个星期之后,从老家回来,我的身体还没缓过来。
值得高兴的是,我的身体不再虚弱,正应了东坡居士的那句话:服药千裹,不如一人独卧。
哎呦!光顾想没用的,烟头把手烫到了。
我慌忙掐了烟头,躺在了沙发上。不能回去睡,那样更睡不着。
好比把猫和鱼放在一起,还不行吃,舔一口都不行,那还睡个屁呀!在沙发上将就一宿吧!
不知什么时候,我睡着了。我梦见了我的初恋,也姓白,叫白雪。
那是一片白亮亮的天空下,绿油油的黄豆地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一起拿大草。黄豆已经没过膝盖深,开着紫色的小花。
白雪在我前面,和我相隔一个身位,身子一起一落。我看到她身子在我面前晃呀晃的,我知道白雪喜欢我,因为从小我们就在一起玩耍,我的初吻就是给了她。
我想再尝一尝那花朵般的小嘴儿,白雪却不给,嘻嘻笑着,开心地惊叫着,奔跑着。
“啪”,我吓得突然睁看眼睛,只见白露一脸嫌弃地说:“是不是又做梦了?今天不上班咋地?”
哦,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