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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八章 神弓易主,一步一伤(1 / 2)

 东方闻思一路奔往白之宜的房间,却看到迎面而来的赵华音,手中拿着一把弓箭,在黑夜中闪烁着诡异的流光,那不正是灵噬弓吗?

东方闻思的眼睛里顿时杀意更浓,在赵华音根本来不及做出反抗之前,东方闻思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虽然赵华音比东方闻思高出一个头,可是她却把赵华音毫不费力的直接举起,愤怒而冰冷且充满威胁的低声道:“是你挖了紫魄哥哥的坟,偷走了灵噬弓?”

赵华音的脚越是扑腾,东方闻思掐的就越用力,她有些艰难的说着:“是宫主把灵噬弓赏给我的!”

“你配吗?”东方闻思抬起另一只手抓住她手中的灵噬弓,“这是紫魄哥哥的,你把它还给我!”赵华音虽然面容扭曲,但是语气却丝毫没有畏惧:“就算你……把它抢了回去,可宫主那一关……你也过不了!我不过……是一个小角色罢了!我没得选……宫主赏给我的东

西……我敢拒绝吗?我有推辞的道理吗?你不怕死,我还怕死呢!你要是个聪明人,也该知道……真正的源头在哪里!”

东方闻思一把甩开赵华音,脸上又多了些肃杀之气,她怒发冲冠径直前往白之宜的房间而去。赵华音瘫坐在地上,终于得到了喘息,她揉着自己被东方闻思掐出指痕的脖子,扭曲的表情转为了得意的阴狠:真是个愚蠢的人,灵噬弓当然是我想要的,白宫主才会赏

与我!

她握紧灵噬弓,眼睛都放了光:“谁说灵噬弓的主人只有紫魄配得上?我医疯赵华音从今以后就是灵噬弓的主人!”

这灵噬弓可是兵器排行榜排名第三的兵器,为了使用这人人觊觎的兵器,她已经做好了修炼内功驾驭它的准备。不管吃多少苦都在所不惜。

白狐跑过,看到赵华音阴狠的眼神,心中感叹了一下赵华音的命不该绝,便又追东方闻思去了。

白之宜浸在赵华音准备的药浴里,听七小蛮汇报任务的结果,等到药浴不再温热,七小蛮便扶她出来,随后又站在门口守着听候差遣。

白之宜走去床边,掀开帘子的一角,入目看到紫魄的尸体正躺在自己的床上,他的身子拼凑到了一起,有的地方还不是很完整,尤其是他的脸,面目全非。

心脏突然不知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白之宜皱紧眉头,捂着自己的心口,虽然不是很痛,可却不能忽略这份疼痛感的存在。

以后,再也没有这个男人为自己行走的道路披荆斩棘了。在失去紫魄之后,她才真的明白,自己不仅嫉妒紫魄的能力,更嫉妒他对蓝澈的爱和对东方闻思的好,她已经在冥冥之中对紫魄动了情,只是权利地位和仇恨蒙蔽了她的心,白之宜是真的爱着紫魄,甚至可以与他平起平坐,哪怕她想知道紫魄的命脉也不是为了杀他,只是为了威胁他对自己百依百顺,因为即便是自己,也无法驾驭紫魄这

样的男人。

这世间的男人再也没有比得上他的,既然紫魄已死,我白之宜从今以后,便无爱无情。

她俯身吻上紫魄僵硬充满腐烂味道的嘴唇,却在那一刻,心生一个更有趣的想法。

东方闻思本就已经失去理智,所以此时她毫无犹豫的直接用掌风震开了白之宜的房门。

走进来的时候,便看到白之宜正亲吻着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一眼便认出紫魄来,瞬间又受了刺激,她挥起双手,如同尖锐的利爪,直奔白之宜而去。

白之宜却没有露出一点惊讶、慌张或者愤怒的表情,也没有任何还击的举动,似乎就等着东方闻思气急败坏而来。

当然,白之宜自信满满的没有作为,也是因为七小蛮的存在。七小蛮灵活的飞身而来,速度也比东方闻思更快一些,带着对东方闻思的憎恨,七小蛮这一掌可谓是使用了九成功力,东方闻思直接被迫弹出很远,撞在地上的案几上后

,又被弹出跌在地面上。

东方闻思满脸鲜血,感受到五脏六腑皆已受到重创,再也无力起身,目光也越来越涣散,虚无。

“七小蛮,你下手可是太重了些!”白之宜的声音充满了嘲讽。

“师父,此人要伤害的人是您,徒儿自然要尽全力而为了!”七小蛮也自是对东方闻思嗤之以鼻。

“她还不能死!”

“徒儿自有分寸,只是叫她吃些苦头,并不致命!”

看到这卑劣的师徒二人大笑起来,东方闻思更是气急攻心,失去意识前,她却好像看到了第三个人的身影缓缓走到自己的面前,接着,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夜天明。

不堪剪的大火烧了整整一夜,可这么大的一处宅子,却也不过在一夜之间,就彻底的消失了。

没有了火焰的温度,常欢顿时觉得寒冷起来。望着眼前的一片灰烬,常欢百感交集,却仿佛没有了情绪。

他知道自己也该走了,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什么一品红,再也没有什么不堪剪,再也没有重云。

回去桃花山庄的路上,常欢觉得自己的脚好像被拴上了很沉重的铁链子,每走一步,就有一点意识自身体抽离,竟觉得身体开始无比疲乏。

脑海中也在意识最薄弱的时候,开始跳跃着关于重云的画面,他的身影,他的笑容,他的眼泪,他的痛苦,就像走马灯一样闪现在他的脑海中。

铜钱割断吊住重云身体的红色水袖,他在坠下来的时候,却跌进常欢温暖的怀里,那瞬间犹如溪涧泉水流进江河一般的缓慢。

那是他从此爱上重云的重要一刻,想到那一幕,时隔多年,常欢依然觉得自己能够爱上重云是无比幸运,他勾起嘴角,轻笑一声。他还记得自己有一次离开洛阳的时候,看到重云冰冷的眸子竟比那繁星还要明亮,还有着片刻闪烁而逝的哀伤。那时,他心有所想,如果他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悲伤过往,

他就做他治愈伤口的良药,如果他的过去与大多人无异,只是性子古怪不喜欢提及,他就会做他的明日指引着他走向阳光。

“常公子,你我只是露水之缘,此后也不该有任何交集,所以,就到此为止吧!”

“我不知道什么叫露水之缘,我只知道,当我离开以后,必定会对你有所牵念,不跟你告别,我会遗憾!”

常欢的嘴角缓缓流出鲜血,滴到了胸前的衣服上,常欢感受到一股温热,便轻轻的抹了去,依然失了魂似得走着,毫无反应。重云优雅的坐了起来,他衣衫凌乱,头发四散,露出只有男人才有的平坦前胸。他缓缓下了床,赤脚走在冰凉的地面上,索性一把脱掉了衣裳,迈着优雅的步子,缓缓向

常欢走去:“我是男人,这就是我最大的秘密,也是我最丑陋的秘密,你怕了?你见到了最真实的我,你还爱我吗?常欢?”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常欢不敢再让他靠近自己,又开始踉跄的后退着。

重云露出淡淡的笑意,他回身拾起衣衫,裹好衣服,再回身时虽又是满面泪痕,却仍旧高傲,仿佛还是在阚雪楼初见时的他:“我叫重云……”

可常欢却已推门而出,落荒而逃了。

当时的你,是不是特别的恨我?是不是特别的无助?可我却踩着你的伤口逃离了……重云啊,你该有多绝望,多痛苦啊?

常欢的眼中满是哀伤,却觉得胸口一痛,顿时喷出一口鲜血,可他还是没有理会,也没有再擦拭嘴角的鲜血,只是踉跄的前行着。

“常欢,你这个伪君子,你说你爱我,其实,你爱上的,是一个女子,她叫一品红,不是一品红的本身,只是一品红!”

“你说的不对!你说的不对!”

“砸吧,用力的砸吧,只要你痛快!”

砸的累了,砸的痛了,常欢扶着门框大口的喘着气,他痛苦的看了一眼重云,便推开门,像那一日发现重云是男人的那一刻,落荒而逃了。

回忆里是那么痛苦的画面,可常欢却苦涩的笑了,他不后悔当初的自己会对重云那么做!因为只有扯开包裹着伤痕的布,才能真正看到他的伤痕,才能看到真正的他。

无论是一品红,还是重云,我早就爱了,早就爱了……重云在江府唱戏被那些纨绔子弟调戏时,是常欢突然从天而将,轻轻揽过重云的腰,将他从这座宅子里带了出去,重云像是被点了穴道一般,呆呆的看着他的脸。直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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