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归一时不解:“水护法,这是个有妇之夫,已经不是童男子了,带回去有何用?”
水涟漪冷冷的白了他一眼。
张子潇敲了一下胡子归的脑袋,胡子归才恍然大悟,他竟然忘记了水涟漪喜欢虐待美男子这个癖好了。
很快,那男子就被强行抓走,而他的娘子,还来不及一声哭喊,就已经被张子潇一剑封了喉。
初次行走江湖,皇甫雷觉得十分有趣,以前在这街上闲晃,是为了玩耍,而现在,却开始专注惩恶扬善,维持治安。
隔了两条街,就听到长乐街传来的哀嚎声了,知道定又有魔宫人在作祟,便急忙赶了过去。
远远的,便看见一个少年踏着粘稠的鲜血,绕过残碎的失身,气得浑身发抖的朝他们走来。
水涟漪勾了勾嘴角:“又有一个童男子自己送上门来了!”
皇甫雷虽然见过不少这样血腥的场面,可他知道这些尸体都是普通的平民百姓,甚至还有妇女老人和小孩,就不禁怒火中烧,大骂道:“你们这些杀人凶手,残害无辜百姓,今日我皇甫雷,要连同无鱼叔父和我大哥的账一起向你这个蛇蝎荡妇讨回来!”
“你们三兄弟和常欢夜闯我曼陀罗,你大哥还劈碎了我最喜爱的梳妆台,这笔账,他还了一半,另一半,就由你这个做弟弟的来还吧!”
此时,正好又有曼陀罗宫的弟子前来禀报:“水护法,我们的人,在另一条街上看到了双飞燕!”
水涟漪忽然心情大好:“正愁找不到她们呢!胡子归,张子潇,给你们一个邀功的机会,杀了皇甫雷,宫主一定会好好赏你们的,我的首要任务是活捉曼陀罗宫的叛徒双飞燕,这里,交给你们了!”
“水护法放心,就交给我们吧!”胡子归说道。
然后水涟漪刚要离开,皇甫雷便大喊道:“休想走!”
可是张子潇和胡子归却挡在了他的面前,水涟漪笑着缓缓离开,而一众曼陀罗宫弟子也带着他们抓的人缓缓离去。
皇甫雷想要去追,却只能先打败张子潇和胡子归才行。
原本正在考虑第二个百人斩祭找谁,现在却不用考虑了,张子潇和胡子归都是曼陀罗宫的大弟子,内功一定很深厚,正是百人斩祭的合适人选。
百人斩虽然要斩杀一百个亡魂,但却必须是内力深厚者,否则无用。
看着满地的尸体,死不瞑目中,还有的保持着哀嚎求饶的动作,都刺痛了皇甫雷的心,他恨恨的看着胡子归和张子潇,缓缓拔出天残剑:“今日,就用你们这两条狗命,告诫这些百姓的在天之灵!”
话音刚落,皇甫雷便率先冲了过去。
胡子归和张子潇一左一右,一个用剑,一个用刀,纷纷朝皇甫雷袭去。
皇甫雷顿住身形,剑尖避开胡子归的刀,直接挑向张子潇的剑,又顺势击向他的心口,张子潇却是轻松的一闪,胡子归的刀锋却已经逼近了皇甫雷的后脖颈。
皇甫雷冷冷一笑,天残剑瞬间从本来的右手递到了左手间,轻轻一挡,便将那致命的一刀轻松化解,左右手换剑,虽说很平常,却也不是人人都会,皇甫雷却偏偏是最会的那一个,灵活得很。
面对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更何况,即便是皇甫青天的儿子,也还是名不见经传,胡子归和张子潇自然没有把皇甫雷放在眼里,所以都是十分不屑的想在十招之内就了结他的性命。
可是十招过后,他们却开始认真起来,不敢再小觑皇甫雷,皇甫雷对其中一个步步紧逼时,却又能对另外一个化守为攻,所以几招下来,两伙人均是毫发无伤。
“看来,这个小鬼还真有点本事!”胡子归冷哼道。
张子潇愤怒的举起剑:“再有本事,也不过是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子!”
皇甫雷满眼带着愤恨,却没有一丝自乱阵脚的慌乱,经历过第一次与庞子戌的决战,这第二次决斗皇甫雷便懂得先留三分力,最后致命一击的道理。
“我是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子,可我手中的剑,却可以当你们的爷爷了!”皇甫雷说完,便又欺身而上。
明显是被皇甫雷的话侮辱到了,所以张子潇和胡子归都是一脸愤怒的迎向他,胡子归还十分大言不惭的说道:“我们两个人,还怕杀不了你这个毛头小子么!”
“那就试试看!”皇甫雷丝毫不示弱,一把天残剑,自左手与张子潇过招,剑剑相对,彼此纠缠,可是天残剑毕竟不是普通的剑,自然略胜一筹,转眼间,天残剑又到了右手之中,与胡子归的刀摩擦出电光火花,再用力一挥,那把刀竟然生生裂了开来。
趁此时机,皇甫雷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将天残剑直接刺进了胡子归的肩膀,用力一挑,整条手臂就这样被斩断了,连同着手中的刀一并落地,血粼粼的。
胡子归失去了战斗力,痛的近乎昏厥。
而张子潇见状,一刀便砍向了皇甫雷的后背,好在皇甫雷有所察觉,躲闪的片刻,还是被划伤了,一道很深的伤痕,流出血来。
心里庆幸,好在今天没有穿着连空姐给自己做的那件衣裳,否则,此时的皇甫雷,一定会竭尽全力将张子潇千刀万剐。
所以当皇甫雷回过头来时,张子潇明显慌乱了,不敢再靠近他,只见皇甫雷的双眼竟然冒着十分浓厚的杀机,看不见愤怒,看不见其他的情绪,只有杀戮,这在曼陀罗宫也是十分少见的。
两双眼睛几乎都是黑色的,十分骇人,皇甫雷没有攻击张子潇,而是死死地看着他,一剑斩下胡子归的头,那头滚到了张子潇的脚下,让他心惊胆战。
而皇甫雷缓缓朝他而来,就像是再说,下一个人头落地的就是你!
张子潇眼见胡子归已死,自己再留下来,也是死路一条,心一横,便落荒而逃了。
皇甫雷刚要去追,却忽然觉得双腿一软,半跪在地,用天残剑支撑着身体,而那双眼睛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不过却多了一些自责,他用力的喘着气:“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能杀掉第三个了!”
可是为什么,双腿会忽然像是没了知觉一般,又为什么,有那么一瞬间,皇甫雷觉得自己好像不是自己了,就像有人在操控他,无论面前站着的人是谁,都要成为自己的剑下亡魂一般。
这种感觉,令他感到有些害怕,带着这种疑问,皇甫雷决定,去问问星天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