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可怕。”
言倾瞳一字一句，吐出了冰冷的四个字。
眼眸中不再是无邪的天真，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寒心的冰冷。
“不过，吾亦是。”
嘴角轻扬，勾出了一抹邪肆的笑，修长白皙的五指轻扰额前的发丝。
“的确，可以说，吾并非是你所熟识的人了，不过我的确是言倾瞳。”
一头鬈发似水垂下，他的角度可以看见她的一张侧颜，柔和的弧度，却冰冷得可怕。
“你至始至终，都在玩弄我呵……”抬眸，麻木的眸子，毫无感情。
“……”她垂眸，并不回答。
不屑么……
还是，愧疚？……
心痛到麻木，麻木得粉碎，粉碎了……好痛……
面若罩着一块寒霜，他忽然笑了，一张倾世容颜，配上那遗世笑靥。
美得嗜血若曼珠华沙。
笑意却不达眼底，那曾经放荡轻狂的笑声，亦空洞得可怕。
言倾瞳的瞳孔一缩，闪过了一抹复杂。
连羲哥哥，倾瞳……不是有意要骗你的……
师父说，不可妄自告诉他人自己的身份……师父说，这天下，若是让他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她便在劫难逃。
倾国倾城，祸生祸世。
魔仙鬼瞳，千煞独孤。
故名，倾瞳。
魔鬼之瞳，又名，倾世之瞳。
“你是谁？”一双眸，麻木的冰凉，声音如划破虚空般传来。
“千圣手，左圣女，鬼阴。”轻轻启唇，柔和的唇瓣，却是扯开了这世上最为残忍的弧度。
——无情。
“鬼阴……”他如魔障一般痴痴念着她的名字，明明是那样柔情的启唇，吐出的名字，却是苍白无情得可怕。
她静静看着他瘦削的背影心里却如被划破一般，右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才发现根本没有刀痕……
那，为何、似乎这个地方，好痛啊——
“为何来此？”
背对着他，她再看不见他的五官情绪，犹听见，他的声音，冰凉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