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远一愣,随即回答,“不如,如果只是清泉淡水,味道上自然不如鱼汤,不过香气依旧,这可是老祖宗的手艺,无墨香不研磨。”
“靠,你早说啊,害我闻这么久,你的意思是你使用的墨锭都带有墨香是吧。”苏恒无语到。
“自然,文人骚客,门面必须要有。”郭文远恬不知耻到。
当然这也是古代文人的秉性,同样是人类的共性,美好的事物总是备受尊崇。
“能量产吗?”苏恒冷不丁问道。
“额,能也不能。”郭文远反应迅速,已然明白苏恒之意,不待苏恒继续询问,自动解释起来。
“此墨为郭家世代研习,算是一门独门手艺,其中比较特殊的是原材料必须为太白山上一种奇异树木,而后炼制手法上也于其他古法有所不同,所以能量产,但条件苛刻。”
“这样啊,不过无妨,文远兄和苏家应该早不分彼此,你去寻找几个接班人,专门制作此墨锭,我们控制好原材料,便可高枕无忧。”
苏恒踱步回答,心中却想这太白山不愧是龙脉所在,其上物资多已神异。
郭文远之墨,闻之清香,并久存不散,由此特点便能保证郭家之墨大卖。
要知外界墨锭,无论怎么研制,新墨都带有墨汁特有的腥臭,如郭家之墨完全无臭,只留香,绝对是稀缺玩意。
“苏兄你之言我可照做,而且村中早有制墨传人,并不需要另外寻找,只是可否告知这墨锭到底有何价值,也好让我放心。”
郭文远犹豫开口。
苏恒斟酌片刻回答。
“到底价值多少,我也说不定,但一枚墨锭起码在一万以上,不要看如今是现代社会,就是因为现代,墨锭的价值反而更高,而且,灵气复苏带动古法回流,笔墨纸砚的价格都有所上升,你之墨锭本身不凡,兴许还有其他作用,卖出一个好价钱,应该不难。”
“一万一块?”郭文远惊悚,虽然知道苏恒报出的价格绝对不低,但一万一块也太高了吧。
要知道他的墨锭也就巴掌大,原材料完全无本,就真一本万利?
“瞧你那样,别惊讶,墨锭价格只高不低,所以防范措施要做好,还有未来风吟村肯定无法在避世,也要村民们做好准备。”
郭文远点头,他当然苏恒的意思。
经过这次变革,风吟村基本就暴露在众人眼睛下,与其继续隐世,不如低调融入外界。
都说大隐隐于市,这世间奇异之事多如牛毛,他们只要不太显眼,融入外界反而是更好的保护。
“还有,你这些家具是否都经过特殊处理?”苏恒又问。
郭文远点头,“是经过处理,物品太新不易使用,家中之物都做过旧。”
闻言,苏恒拍手称好,“此做旧之法可否传授?”
“也可。”
“如此便大有可为,灵气复苏下,普通木材变得不在稀奇,但好东西却越发珍贵,风吟村背靠太白山,临近还有终南和太华,千百年发展,必然有自己的“兽道”,以你之法,加太白之材,必然能让风吟村走出桎梏。
而且如你所说,风吟村无文盲,那贩卖文房四宝便是顺势而为,无人能察觉异常,你觉得如何?”苏恒笑道。
郭文远脑中思索片刻,忽的冲苏恒弯腰拜谢。
“此法必然可行,有苏兄赐教,风吟村便再无后患,在此文远代风吟村全体拜谢苏兄。”
郭文远之礼,苏恒没有躲避。
此事对苏恒来说,或者说对稍微有观察力的外人来说,都不是难事,难得是愿意为凤吟村谋出路,愿意站在风吟村这边。
风吟村庞大的利益放在那里,如果不是一心为凤吟村好,换种方式,苏恒将获得无尽财富。
“不过风吟村改革切不可大步向前,而是要稳扎稳打,明日你取部分文房四宝于我,我带去估价,这个时间恐怕不短,所以在这段蛰伏期,风吟村必须求稳,断然不可贸然行事,你需与村民们做好沟通工作。
因为风吟村特殊情况,你我之事可与主事之人说明,也好安了大家的心,但是不可告知女人和孩子,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也可不是空话,关键时刻谨慎一点总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