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拓跋凝渊点了点头。
并未走得多远,两人便已来到大殿,拓跋凝渊未曾进门,便嗅得一缕檀香,颇具雅致。走入其中,见此地甚为宽阔,身旁两侧座椅摆放整齐,俱是上等木料所制。在座椅之后,有着一对香炉正散发烟气,想来方才所嗅之香,便是由此而来。
“师父,我已带顾兄前来。”
冯清面对上首,已双膝跪地,向着一人说道。
此时上首处正坐着一人,看相貌大体是四,五十岁的年纪,虎额鹰隼,颇有威严。
“老夫号飞鹏,今日之事,实在是过意不去。”
那人见拓跋凝渊前来,赶忙起身相映,“我已听这两个孽徒说了,想不到如今江湖能有你这般才俊,实在是相见很晚。”
号飞鹏说罢,将拓跋凝渊上下打量了一番,“果真少年英雄,英雄了得啊。”
拓拔凝渊被号飞鹏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毛,正欲避开目光,四下一瞟,便看到那方才那女子正在角落处站着,面上原本涂的脂粉也融下不少,似乎是刚哭过。
“好了好了,哭个什么!孽徒。”号飞鹏看着那女子说道,“若非这位顾少侠出手,今日里你们便险些害死了一条人命,还哭,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孽徒!”
号飞鹏说着举手欲打,拓跋凝渊见那女子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虽恼其方才骄横,亦是起了不忍之心,便说道。
“号门主,此事便算了吧,既未伤人命,也无需再多加动怒。”
“哼。”
听得拓跋凝渊求情,号飞鹏收回手掌,忿忿说道,“既然顾少侠求情,便饶了你们,还不快下去准备!”
冯清听得号飞鹏之言,起身言诺,便退了下去。
“是,师尊。”
一旁,那红衣少女原本吓得惨白的脸也恢复了几分血色,对着拓跋凝渊敛首道,“轻红谢过顾公子。”
这一声道谢柔媚婉转,拓跋凝渊竟觉得心头一荡。
“顾少侠你也去略作歇息吧,稍后老夫再准备饮宴,为你接风洗尘。”号飞鹏让两人退开,又对着拓跋凝渊说道。
“我并无意饮宴,只求一份路观图。”拓跋凝渊突然说道,“在下承蒙青眼,已是感激不尽,只是尚有路途要走,还望门主体谅。”
“这……”听得拓跋凝渊回答,号飞鹏问道,“不知少侠欲往何方?”
“璟南镇。”拓跋凝渊说道。
“此地目前可不太平。”号飞鹏似是为难的说道,“不知少侠前往此地,所为何事?”
“家师之命,确有要事。”拓跋凝渊回答道。
“哦,即是如此……”号飞鸿听到如此回答,也未再问,而是带有些许为难的说道,“璟南镇确实路途遥远,唉,如今天色渐晚,待明日我让弟子画下地图,再为小友备些盘缠,再赶路不迟。”
拓跋凝渊眼见屋外日头西斜,心道自己若在此等待,便又要耽误一天,可号飞鹏偏又说得言辞恳切,一时他又不知该如何拒绝。
“顾小友,舟车劳碌,便在此歇息一宿未迟,千里之行,不在一时一间。”号飞鹏又说道,随即点指两名弟子上前,“你们快将客房收拾出来,让顾少侠歇息。”
“是。”那两名弟子说了声是,便下去准备了,拓跋凝渊见状,也只好随着他们前往,心道不过是一宿,只要自己多加小心,也便是了。
待拓跋凝渊走后,号飞鹏那原本和善的目光瞬间变得阴冷了起来。
“可准备好了?”他对着身后说道。
“已准备妥当。”
号飞鹏身后,竟是冯清去而复返。
“清儿,此人确如你所言,是个好胚子。”号飞鹏转身,转动着手上扳指,“只可惜,他活不过今晚。”
“便叫是今晚死了,也是便宜了他!”
在两人旁边,那名叫轻红的女子也走了过来,“爹,你一定要给我出气!”
“好师妹。”冯清见女子走近,竟是丝毫不避讳号飞鹏,将她一把搂住。“我与岳父瞒了那么久,便是怕那混小子脏了你的名字,你可倒好,直接就告诉了人家,你说,你是不是……”
见这两人调笑愈甚,号飞鹏咳嗽了两声,两人当即会意站好。
“行了,飘红,清儿,你们都下去准备吧,我看这个姓顾的小子有些来历,此次若让他看出破绽逃了,那倒霉的恐怕便是咱们。”
号飞鸿挥了挥手,便让这两人下去准备。
“只是白白便宜了这小子,临死前还能在销魂夫人那里……”一旁冯清说道。
“如何?”号轻红闻听此言,用两根玉指掐了下冯清肋下的嫩肉,说道。“你要想试试,那我与师尊说上一说,又有何不可?”
“哎呦,红儿。”冯清吃痛笑道,“你可别吓唬我,以销魂夫人的能耐,哪还能有我的骨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