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的如此狠毒!”拓跋凝渊掌中运劲,那马鞭顿时寸寸断裂。
“啊!”
马鞭断裂,余劲不减,红衣女子只觉眼前一股劲力逼面而来,胸口好似被一柄重锤击中,顿感沉闷难当。
“师妹!”
就在女子抵御不住拓跋凝渊雄浑内劲,即将跌下马来之时,一只手掌却抵在了她的背上,女子感到一阵暖流传入体内,胸口滞郁顿时减轻不少。
“怎的如此不小心,难不成是天气热,中暑了吗?”在女子身后,那只手掌的主人说道。
此人头上薄纱轻冠,身着青衣公子衫,足下一双金丝云履,眉目含笑,嘴角微扬,似若浊世公子,不沾俗流,拓跋凝渊见其面若温玉,目光内敛,心知其内功修为比起方才女子要高上太多。
“师兄……”
见此人出手,女子眼前一亮,便要让此人教训拓跋凝渊,可刚要开口,便觉胸口真气翻腾,方知自己所受之伤,竟是比预想还要严重,当下只得静心调息,不再言语。
“这位兄台。”
见师妹情形稳定,那人翻身下马,来到拓跋凝渊跟前,拓跋凝渊心生戒备,暗自运元。
“不知如何称呼?”那人却毫不在意,反而是对着拓跋凝渊友善一笑,拱手问道。
“嗯?”拓跋凝渊见此人态度,心下疑惑,回答道。“顾未名。”
拓跋凝渊见如今情势不明,而之前又听闻拓跋姓氏恐有祸端,当下便说了一个假名应付。
“哦,原来是顾兄。”那人对着拓跋凝渊笑道,似是没注意到拓跋凝渊所用乃是假名,“方才师妹无理,在下代她道歉,还望阁下海涵。”
见来人彬彬有礼,拓跋凝渊竟是一时无言,只听那人接着说道。
“在下冯清,乃是金凤门门下弟子,见阁下面生,想来不是本地人吧?”
“与你何干?”拓跋凝渊恼这两人先前嚣张,可来人之态度自己又不好动手,举步便欲离开。
“阁下留步。”冯清见拓跋凝渊欲走,便上前拦住了拓跋凝渊去路。
“你要如何?”拓跋凝渊见冯清阻拦,沉声问道。
“阁下切莫误会,我只是见阁下武功高强,可似是对此路不甚了解。”冯清似是怕拓跋凝渊误会,偏过半个身子让开道路,说道,“我金凤门门主素来喜爱青年才俊,若见得阁下必定欢喜。”
“他之欢喜,与我何干?”拓跋凝渊举足欲走,与此同时那名红衣女子也站了起来。
“师兄你!”
她耳听得自己师兄竟对伤害自己之人如此客气,一双杏眼就像是要瞪出来一般。
“观阁下似是远道赶路,想来必有要事,但此地道路复杂,若不熟悉道路,恐怕将误了行程。“冯清似是没看到女子的神情,依旧对着拓跋凝渊说道。“,纵因方才之事引得阁下弃嫌我师妹二人,也可在蔽门内稍作休息,待我为阁下准备路观图,权当是为今日不愉快赔罪。”
“嗯。”
拓跋凝渊想了想,心道此人所说亦不无道理,这一路道路复杂,若是只靠自己确有诸多不便,更何况若他们真有心向害,凭自己如今修为,也足以应对。
“那便有劳了。”拓跋凝渊说道,“请带路。”
“多谢少侠,请稍等。”冯清对着拓跋凝渊拱手道,随后将两匹马牵过,面向自己师妹,对着她做了一个手势。
“师妹,快与顾兄赔个不是。”冯清说道。
说来也怪,一见这个手势,那女子眼神中的愤怒竟是立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冷与残忍。
“是。”那女子真的走了过去,对着拓跋凝渊鞠了一躬,“小女子不懂事,还望阁下海涵。”
“嗯。”由于方才两匹马挡住了拓跋凝渊的视线,他并未看到冯清的手势,也没看到这女子的表情,此刻只是答应了一声,便未说其他。
“既然如此,顾兄请随我来。”
冯清说罢,便在前方带路,拓跋凝渊随后跟上,此时他还不知,这一去等待自己的将是何等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