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他,一个是那形容枯瘦的老者。秦阳这时才注意到。那老者虽然形容枯瘦,一身灰袍几乎使人可以忽略他的存在,但他眼中却有一种极为深邃的东西,让他看不透、猜不明。</p>
枯瘦老者拈须微笑,向他示意,拿起秦阳写的文章看了起来,老者把文章读完,满意地点点头,说道:“真是状元之才啊,放在世俗界,一定能中三甲。这关你已经过了。明天你再来吧,进行下一轮测试。”</p>
秦阳还有很多事情想向老者问个明白,老者却已经转身离去,秦阳只得放下笔,离开了武馆。</p>
第二天,秦阳一收工就心急火燎地直奔武馆。</p>
一名武师将秦阳带到了演武场的一角,那里已经有十一个人等候在那里,年龄都在二十岁上下。但却没有一个是他昨天在考场上见过的。</p>
枯瘦老者仿佛在等他一般,秦阳在人堆中站好后,老者便说话了:“你们十多个人,都是经过第几十场文考后留下来的,我要从你们中挑选二个作为我的徒弟。”</p>
说完这话,老者便开始测试这些准徒弟们了。</p>
测试的内容很简单,老者打一套拳,准徒弟们根据记忆再打一遍。</p>
老者退后几步,道:“你们看好了,老夫这套虎啸拳,是最基础的长拳,一共六十四式。”</p>
老者说完之后,气沉丹田,第一招便势如猛虎扑兽,掌拳呼呼带风。</p>
十一个准徒弟看得专心至致,生怕漏掉一招。</p>
冯馆主打完虎啸拳后,微笑着对准徒弟们说道:“你们一个一个来,打给我看看!”</p>
第一个上场的是一个魁梧的少年。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那少年显然颇有武术功底,一招一式颇有气势,只是中间有几招和后面有几招没记清楚,被他少年一笔带过。</p>
接着第二个又上场了……</p>
轮到秦阳上场的时候,他来时热腾腾的心,冷了半截,在他前面的八人,至少五人有武术功底,一招一式都颇有章法。秦阳之前可从没有习过武啊,连混混的野球拳都打得乱七八糟,怎么可能打好老者那套虎啸拳。</p>
虽然明知自己不行,秦阳也不愿放弃,大不了丢一次脸而已。</p>
他深吸了一口气,上场之后开始一招一式比划起来,虎啸拳讲究大开大合,腾挪跳跃的动作颇多。</p>
秦阳软绵绵打出第一招后,立即惹来一阵哄笑,秦阳从没打过拳,招式虽然他都记得,不过在他手中却都走了样。</p>
依样画葫将一套虎啸拳比划完,秦阳已是大汗淋漓,心里暗叫了一声惭愧,自己哪里打出了虎啸的气势,倒有些像病猫呻吟。</p>
对自己的表现大为失望的秦阳鼓足勇气看了一眼冯馆主的反应。</p>
老者这时的表情很复杂,只是平平淡淡说了一句:“你体力不行啊。”</p>
秦阳之后,又有两人上场,秦阳感觉都比自己强。</p>
虎威拳测试之后,老者又打了一套千变万化神龙掌,这套掌法变化繁复,总计一百零八式。老者运掌如风,身形化着道道残影,一会如如蛟龙翻江,发出阵阵汹湧的波涛,秦阳感到空气被老者搅起了阵阵猎风,拂在脸上竟然有一种刺痛的感觉。</p>
刚才看老者的虎啸拳时,秦阳还有些“不过如此”的轻视之心,此时见到千变万化神龙掌,秦阳不由肃然起敬,屏住呼吸看得入神。</p>
老者一套掌法使完,虽然面色微红,但仍旧气息绵长,色态安定。他看了一眼准徒弟们,并没有按刚才的顺序,而是对秦阳说道:“你先打一遍给我看看!”</p>
想到自己可能会将这套“千变万化神龙掌”比划成“张牙舞爪野狗掌”, 秦阳神色一时扭捏起来,他鼓起勇气,开始一招一式比划。</p>
虽然是混混身份,秦阳的身子骨可是一介书生,那千变万化神龙掌在他手里,哪有一点气式,他的第一招“潜龙勿用十八变”倒像是读书人轻摇折扇,堪称姿势优美,动作难看。</p>
秦阳比划了前面十招,那些准突弟们已经笑得人仰马翻。秦阳根本就不敢去看那老者是什么表情。</p>
好不容易才将那套掌法比划完,秦阳真有一种快被累趴下的感觉。 他颇为难为情地看了老者一眼,老者微微一笑,开始让其他准徒弟们试招。</p>
那些准徒弟虽然没打出老者的气势,但都却都打得拳是拳,腿是腿,有鼻子有眼,哪像秦阳招招打得拖泥带水。</p>
秦阳觉得自己真不是习武的那块料。</p>
正在胡思乱想,这时却传来了老者的声音:“我再打一套无相神变掌,你们给我看好了!”</p>
冯夫子一共打了五套拳掌,打完就叫准徒弟们重复一次。这样折腾了三个多小时,在打完最后一招时,秦阳再也不想动弹了,干脆躺在地上,感觉天旋地转。</p>
不知道过了好久,他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他站起身来,心想自己今天又演砸了。</p>
已经演砸无数次的秦阳神色如常,拍拍身上的尘土,准备起身告辞。</p>
这时他才发现,身边就剩下他和那名老者了。秦阳问道:“其他人呢?”</p>
老者笑道:“都走了!”</p>
秦阳这时一颗心拨凉拨凉的,垂头丧气说道:“老先生,在下告辞了!”</p>
老者点点头,说道:“好,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记得准时来!老夫姓冯,你以后叫我冯夫子就行了。”</p>
秦阳一听,大喜道:“明天还要测试吗?”</p>
老者点点头,说道:“还有一项,不过老夫现在已经决定收你为徒了,明天的测试只是看你你适合哪一套功法。”(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