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鹅雪纷飞,如若初春的梨花;我兀自静伫于雪中,任凭雪水将发髻润湿。
“吱呀——嘭!”
蓦然传来的声响,将陷入遐思的我吓了一跳;我忙望向声响传来处,竟是府门!我心尖遽然一颤,也顾不得穿上大衣,便冲了出去。
“桀城哥哥!”
我按捺不住心底的激动,冲上前便抱住他。然,许久,他却依旧默然。抬眸,却见哥黑发凌乱披肩,双眸微阖;脸色煞白,唇边还有丝丝血色。
“哥!你怎么了?”下意识地想要搀扶他,然,当抚向他腰间的一侧时,却触到了一片黏稠而温热的液体。
那一霎,疼痛在心底如花苞般崩裂;那是血,一大片的血迹。
“哥!哥!振作些!我是名名啊!听得到吗?”我搀着哥,一瘸一拐地往厅堂迈去;然,每每随着哥身体的晃动哥腰际的血液都会大滴地砸在雪地上;我甚至能看得清楚,血滴周边的雪融成雪水。
哥轻微地喘息,微热的气息喷到脸上竟莫名地想要哭泣。
哥还活着不是吗?那为什么还要哭呢?
心疼痛得几欲裂开,这才是哭的原因吗?
我将哥搀入房内,手脚笨拙地将湿透的雪貂大衣解开,将大衣内厚重的寒衣褪下,隔着衣料寻找出血口。
“哥,哥,哥!你听到吗?我是名名啊!”
话落,指尖蓦然触及一处剧热,忙将衣料揭开,一股铁锈味随而扑面而来,竟是在胯骨的一侧被利物所划伤,借着烛光仍可见新鲜的血液如若断线的佛珠般滚落。
然,大衣与寒衣都无撕破的痕迹,那这血痕又是怎样造成的呢?我寻思着,从房内一角翻出桃樱曾赠予的草药,原本以为这草药本应不会用了,不想竟是在这种情形下派上用场。
“名名”哥的嗓音自身后断断续续传来。
“哥哥,我在这里。”一听到哥哥的声音,我忙扑上前,回应他。
哥的头僵硬地扭向我这一边,黑眸冷冽得可怕,他紧锁着我,似是不许我逃开;我懵然望着他的双眸,将草药裹入绷带替他包扎好伤口;待一切都完成时,我重新凝向哥,冉冉道;
“哥你怎么!”
话音未落,身体便被一股蛮力一推猛然后倾,随而哥的柔和的五官呈于眼帘;黑眸中已然没有任何的神采,仅剩下足以将人灼伤的焰火。
“哥!好重,放开唔!!”
唇被用力地撬开,温热而柔软的物事横冲直入,肆意侵犯着口腔。
“哥哥!”
想要唤醒狂暴的他,可不断溢出的津液将口中任何的空隙全部占据;只能无力地扭动着被紧压着的躯体,如同一条脱水的鱼。
冬至夜,西欧的城市内洋溢着香甜的气息,伴着飞雪与街旁的圣诞颂歌,无不透着一种别样的静谧。
冬至夜,依东亚传统民俗,每家每户皆是灯火通明,家人齐聚一堂,共享天伦;就是连这片大陆的统治者也都召开盛大的舞会,欢度这一冬至日。
仅是,在这大陆的一角,一空敞的府邸中,却弥漫着血色与泪光。
血管几欲崩裂,连全身的毛孔能感觉到它们在大幅度地收缩;从全身袭来的剧痛直冲脑顶,炙热地臼翻捣着,莫名涌上的恐惧将意识吞噬。
那一夜,弦月悬空,荼白的月华将夜幕的几只归鸦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