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知道李氏花魁会不会因此而…”站在一旁的舞伶听罢忙附和道。
“诶!这话可不能乱说呢!至少这李氏花魁在这楼内还是有挺大的权势的,有些话还是收着还好!”
“话说李氏花魁这次的王妃选拔似乎落选了呢!她今年的夏祭似乎被安排到了歌伶的那一边。”
“对呐!对呐!被选上的最后一个名额似乎是雪妃呢!”
“说起这雪妃,似乎是荼名的姐妹啊!当初李氏花魁被压在雪妃之下,如今也难怪李氏花魁这么对她…”说着,她不住压低了嗓调,下意识地往四周张望。
“好了好了别说了,快练吧!”别的舞伶似是听不下去了催促道。
舞裙再次摇摆起来,掩住方才的蜚语,却已然撩起谁的愁绪…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选她作为你手下的棋子吗?”蓝发女子用指尖蘸上茶水滴在棋盘一角。
“她的身世跟琉璃差不多?”
“也是其中原因;可她的恋人,你知道是谁吗?”凝结于唇角的笑意愈发浓烈。
“荼名,你的信。”
从红妆男子手中接过草色的纸张,并没有用信封讲究地装着,这是他一贯的风格;荼名不仅心尖一颤,难道他还活着?忙接过信张,打开,左下角并没有标注任何名称。
目光再往上移,却见头行二字——“遗书”,方才内心的喜悦随即被击溃。白纸黑字,仅仅是一纸页的空间,它所承载的伤痛却是足以将夏菊压残。
“不可能…,这一定是他亲自给的…,他没有死对不对!”荼名全身因悲痛而抽搐着,连话语也断续而模糊;然,那娇容却旧然强颜欢笑道。她相信,他不会骗自己;他答应过的,要带自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确实是他…亲自叮嘱的,交给你。”桃樱缓缓道。
“叮嘱?他没有来到港城…他没有来…他有事情要办的对吧…这封遗书是那家人的,不是他的。”她如此坚信着,将那仅涂着几行墨色的纸张揉成一团,她知道他写给她的信绝对不会这么简短。
他有很多,很多的话语想要对自己讲;他每日的思念,每日的喜怒哀乐,甚至那一日他饲养的鸟儿的顽皮都会仔细地写入纸中;他在墙外,而她却是在墙内;他的世界永远比她的还要广阔,然他的世界中永远都会存蓄着她的世界,只因为他爱着她…
“谁?”
“她的哥哥。”
帘外,水光潋滟晴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