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绍岩望着丽华的时候，就好像一个内行人听出了伶人声线中的颤音，虽然丽华表现得极不明显，也很快平静，但是柳绍岩还是看出来，丽华对薇薇需要很多钱这件事有种非常特别的排斥，和对杀害蓝宝动机的隐瞒不是一类。</p>
不只是这件事，所有有关于薇薇的事情，丽华都不愿说得很详细。</p>
然而又仿佛丽华并非害怕触及，而是顾忌。仿佛她说出这些事情来的话便会伤害到谁，但从她并不害怕这点来看，她会伤害的人很有可能不是自己。</p>
“叫薇薇去自尽的人是你，”柳绍岩道，“教她去蓝管事自尽的梁上上吊的，也是你？”</p>
丽华皱了皱眉头，道：“不错，那样做的话，不是才能直接证明薇薇才是杀蓝宝的真凶不是么？”</p>
柳绍岩点一点头，“教薇薇在送给小央的午饭里搀迷药的人也是你？”</p>
“不是。”丽华撇嘴深深叹了口气，“那是她自己做的。那种事我没必要教她，而且，如果都是我安排好了叫她去做，岂不是太不真实？反而要她自己真情流露才好。”</p>
“比如在临死前将自己半生积蓄都交给了你？”柳绍岩道，“这样的真情流露？”丽华不答，柳绍岩又道：“那么薇薇回到自己住处，把凳子劈成柴，把丝绸衣裳撕烂塞住门缝，做了一人份的午餐，在里面掺上迷药，送去给小央，都是薇薇自己的意思了？”</p>